賜我神之名!
神罰者從不喝酒。
神罰者有著森嚴的等級製度,上級永遠走在最強麵,上級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和支配權。
他們戴著帽子是為了掩飾那尷尬的發型。
以此推斷,昨天住進酒館的人很可能是神罰者,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是一群善良的流民,在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帶領下,因為找不到其他住宿的地方,隻能在最近的酒館裡投宿。
曼達沒心情跟自己抬杠,他必須儘快趕回酒館。
神罰者為什麼要來酒館這是他們最厭惡的地方,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是來抓人的,來抓異端者的。
這塊地方原本就是神罰者的眼中釘,有人敢來經營這座酒館,自然會引起神罰者的關注,關鍵是他們已經發現了什麼。
那幾個人沒敢直接抓人,證明他們的實力不會太強,曼達帶著掩翼胸針,應該沒有暴露。
沃姆大概率已經暴露了,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活著。
曼達坐著馬車來到了城西,距離神廟的廢墟還遠,曼達提前下了車,他擔心會遇到埋伏。
穿過廢墟來到酒館,風雪突然變得更加猛烈,曼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險兆吊墜也在慢慢變燙。
按照他的生存哲學,這個時候該立刻逃跑,根本不會在乎沃姆的死活,可有了昨天的教訓,他擔心沃姆還在他身上留了彆的什麼機關,一旦遠離沃姆的控製範圍,很可能會被他的蟲絲切成肉絲。
酒館的門依舊開著,沃姆完全沒有察覺危險,他正提著水桶愉快的擦洗著櫃台,感到有人碰到了門口的蟲絲,趕緊帶著微笑迎了出來
“遠道而來的客人,快來裡邊坐……”
看到是曼達,沃姆的笑容消失了“你怎麼才回來?”
曼達悄悄關上酒館的大門,低聲問道“昨晚的客人呢?”
“走了,你剛走他們就離開了,沒有偷我們的食物和酒,隻是用了幾根木柴而已。”沃姆不明白曼達為什麼如此緊張。
“他們是神罰者,是來找我們的。”曼達沒有給出更多解釋,如果沃姆不想走,再多解釋也是徒勞。
手裡的水桶掉在了地上,沃姆看了看曼達,又看了看爐火,又看了看櫃台和酒桶。
“我們該走了。”沒有一句爭執,沃姆立刻回了房間,簡單收拾了一個包裹,準備帶著曼達離開。
這是伯爵的叮囑,遇到任何敵人都不必慌亂,除了神罰者。遇到神罰者要迅速逃走,不能有片刻遲疑。
曼達不需要收拾行李,那塊帶著蠟痕的桌布一直帶在身上,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除了那匹千裡馬。
那匹馬已經非常精壯,曼達有騎著它逃跑的打算,可沃姆能飛,跟著他似乎更安全一些。
沃姆吐出蟲絲,把曼達裹成了一條蠶蛹,準備帶他逃走,可拚命撲打著翅膀,卻怎麼也飛不起來。
風太大了,而且風向一直在變,有人在用法術操縱狂風。
沃姆出現了少有的慌亂,他爬上了屋頂,試圖從高處起飛,可剛一張開翅膀就被狂風掀了下來。
摔在院子裡的沃姆半天站不起身子,曼達喊道“收了翅膀,放我出來!”
沃姆收回了翅膀和蟲繭,曼達趕緊把險兆吊墜拿到了衣服外麵,他的胸口已經被燙起了一片水泡。
致命危險的征兆,任何失誤都可能讓他們兩個當即送命。
“有人來了!”沃姆感受到了震動,有人碰到了酒館周圍的蟲絲。
活了兩世的曼達此刻還算冷靜,頭腦中立刻開啟了應對危險的固定策略。
首先要弄清危險的源頭。
曼達跑上了三樓,在風雪之中隱約能看到點點火光。
是神罰者的火把,他們從前門來,人數不算太多,無法形成包圍,可以從後門逃走。
走到後門,在門口站了一會,曼達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