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血石的力量?這就是威力無比的血刃?
曼達的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這東西到底能飛多遠!”
“隻要是你看得見的地方。”米爾洛笑著拿起了鐵杯子,仰頭一飲而儘,品一品滋味又覺得不對,擺在麵前的是瓜特爾昨天做好的鐵杯子,倒進杯子裡的葡萄酒變成了水。
這個杯子不是應該被毀掉了嗎?不然哪來的那個紡錘?曼達隻給了他一塊神血石。
難道說,這個杯子和那個紡錘裡各有一半神血石?
隻有半塊神血石就能做出如此強大的武器?米爾洛打了個酒嗝,喃喃自語道“火神竟然如此疼愛祂的眷者。”
……
地牢裡,詹妮莎用鉗子擰斷了沃姆最後一根手指,隨即又拔掉了沃姆的兩顆鼇牙。
被綁在刑架上的沃姆隻是顫抖了幾下,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何必這麼執拗,隻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立刻放你離開,先告訴我,你是不是來自怨霾山穀?”
沃姆一聲不吭,詹妮莎又問道“你從山穀帶來了什麼消息?和蓋薩克有關嗎?”
沃姆依舊無語。
“我殺死過很多異端者,最長的一個被我馴服了整整一年,那是個女巫,我切掉了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每天隻切一小塊,一年之後,她依然活著,雖然隻剩下了一個頭和一小部分身體,但她終於學會了對主的尊重。”
詹妮莎拿著燒紅的鐵釺來到沃姆麵前,歎口氣道“有時候我也不想這麼殘忍,可身為主的孩子,我必須要捍衛主的威嚴,我的內心同樣在經曆著折磨,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嗎?”
一陣濃煙過後,沃姆昏迷了。
詹妮莎把鐵釺插回了火爐,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汙漬,對手下的一名神罰者道“這個留下,其餘的明天全都處死。”
站在一旁的漢內斯聳聳肩道“留下他有什麼用?異端者都被下了魔咒,他不會說出實情的。”
詹妮莎冷笑一聲“我不打算讓他說出實情,我要在蓋薩克的麵前慢慢殺死他,我要讓這位子爵知道什麼是恐懼。”
漢內斯詫道“為什麼不乾脆殺了蓋薩克,他褻瀆了主,本來就該死。”
詹妮莎道“就算死,也要讓他在恐懼中死去。”
……
午後,首席執事布拉西帶著執事阿瑪多,去探望病重的拉恩·皮古。
拉恩半躺在床上,想下床行禮,卻始終支撐不起自己的身子。
布拉西握住了拉恩的手,歎口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幾天前的你還那麼的健康,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我老了,主,在召喚我,讓我到,祂的,神國……”拉恩每說一個都非常的艱難。
“你還沒有完成凡間的使命,主不會這麼快帶走你的。”布拉西的眼中充盈著淚水,在寬慰幾句之後,阿瑪多也走了過來,攥住了拉恩的手。
拉恩喘息道“阿瑪多執事,對不起,是,是我太固執。”
阿瑪多眼含熱淚道“所有的誤解都已隨風而去,我們是主的孩子,我們是親如手足的兄弟。”
“好,好……”
拉恩握緊了阿瑪多的手,阿瑪多抱住了拉恩,兩個人的臉緊緊貼在了一起。
“皮古將軍,您的病傳染嗎?”阿瑪多在耳畔低語了一句。
拉恩沒有回答,用手捂住嘴,開始劇烈的咳嗽。
……
離開了拉恩的住處,布拉西慨歎一聲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難道是拉恩的軟弱觸怒了主?難道這是主對他的懲罰?”
阿瑪多歎息道“我堅信主是寬容的,祂一定會寬恕皮古將軍……”
話說一半,阿瑪多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
布拉西雙眉緊鎖,阿曼多擺擺手道“灰塵有些重,我的喉嚨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