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神之名!
行軍的路上,溫瑟拉一直憂心忡忡,他感覺自己在巴克恩麵前表現的太過直白了。
他很想得到主教的位置,但不該表現的如此明顯,教皇定下的規矩相當於神罰者必須遵守的鐵律,巴克恩不可能為了他忤逆教皇,這是一句基本不會兌現的承諾,可溫瑟拉過於激動的表現卻給巴克恩留下了話柄,甚至會成為日後威脅他的口實。
溫瑟拉糾結了整整一路,一直走到雲莽山附近,依然難以釋懷,他對副將阿德力諾道“這場戰爭結束後,無論大主教給我們任何承諾,都要慎重對待,千萬彆再犯下類似的錯誤。”
阿德力諾追隨溫瑟拉多年,他知道主將肯對他說出這番話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可他覺得溫瑟拉有些小題大做了。
“大主教的性情您是知道的,他不屑於做那種抓人口實的事情,我相信他的承諾是真的,他也打過仗,也曾在神罰軍中擔任過將領,霍威特大主教也曾打過仗,他們能成為大主教,您也一樣能成為主教,隻要我們立下足夠的戰功,教皇一定願意為您破例。”
“但願如此吧。”溫瑟拉長歎一聲,他對主教的位置實在太向往了。在神罰軍中,重文輕武的現象非常嚴重,溫瑟拉是巴克恩手下排得進前五的大將,按照級彆,本應該和主教相當。可實際情況是,一名主教可以對溫瑟拉呼來喝去,一名高等執事都可以對他指指點點。
在前麵領路的信使就是一位高等執事,這一路上,他給溫瑟拉找了不少麻煩。
“叫你的士兵保持安靜,尤其是那幾個認識路的,讓他們彆那麼多牢騷!”
這位信使選擇了一條繞遠的道路,按照正常情況,翻過雲莽山至多需要兩天時間,而按照他的路線,至少要走三天半,很多士兵對此表示不滿,信使給出的解釋是“這條道路不易設伏,而且能躲開山中的大部分野獸。”
溫瑟拉沒有說話,但阿德力諾能看出他臉上的不滿。
阿德力諾勸了溫瑟拉幾句,這位信使是巴克恩的心腹,沒必要為這點瑣屑惹上麻煩。
“將軍,彆多想,我們該把精神集中在戰場上。”
“戰場?這也算的上戰場?你覺得哪個敵人值得我集中精神?他們當中有誰值得我多看一眼?那個叫蒙奇克的?一個欺世盜名的毛頭小子?還有那個艾爾猛,也就是個窮鄉僻壤的鄉巴佬罷了。”
“按照拉恩·皮古的戰報,蓋薩克身邊的大將史丹利也在黑水城。”
“他算什麼大將?”溫瑟拉嗤笑一聲,“一個流痞無賴而已!”
“羅曼·威爾金斯的身份也有待確認。”
“不管他什麼身份,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罷了,大主教竟然還想冊封他為神聖使者,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最痛恨這種沒有真才實學卻又狂妄無知的年輕人!”
走在隊伍前方的信使突然回過頭道“將軍,我到底要說多少次,行軍的時候儘量保持安靜,我們隨時可能遭遇敵軍的伏兵!”
“還有像他這樣的懦夫!”溫瑟拉低聲道,“像他這種人就不該離開王都,讓他上戰場是對神罰軍的侮辱!”
……
馬努躺在上坡上,無聊的看著天空上的雲朵,他帶領著一支兩千人的軍隊,在這裡駐守了快一個月,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是他每天必須完成的工作。
一隻雄鷹在天空中盤旋,馬努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一直在等待雄鷹的回應。
雖然曼達不在這裡,但他的馴服之技一直有效,隻要他沒有選定新的馴化目標,這隻雄鷹會一直堅守它的使命。
雄鷹俯衝下來,朝著馬努丟了一樣東西,這是雄鷹發出的信號,有人進山了。
馬努興奮的站了起來,正準備傳令讓蒂拉做好準備,突然發現雄鷹丟下來的東西有點特彆,那東西會動,就在馬努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