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苦衷?茉艾拉低聲對羅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羅瑪搖搖頭,用手語比劃彆問,什麼都彆說。
托卡成功為曼達吸引了火力,在眾人的指責聲中,曼達悄悄離開了現場。
麵子勉強保住了,可裡子呢?
自己的士兵被殺在了自家門口,卻還不敢還手,哪怕是在牛角鎮開酒館的時候,曼達也沒有這麼窩囊過。
當天晚上,六名遊哨,一隊巡哨再次遭到襲擊襲擊,三十六人全部陣亡,曼達收回了哨兵,緊閉城門,禁止任何人前往城南。
第二天黃昏,把守城頭的四十六名士兵遭到射殺,士兵發現了敵軍的蹤跡,欲出城追擊,曼達不允。
當晚,士兵拒絕登上城頭,托卡在神殿中完成了祈禱,親自到城頭上值守,這是他唯一能給士兵做出的表率。
將至黎明,曼達收到了消息,托卡負傷了。
他中了三箭,但始終沒有還擊,等曼達趕到時,看到布魯托正對著托卡的傷口發愁。
“看到傷口顏色了嗎?青綠色的部分,”布魯托緊鎖雙眉道,“箭鏃有毒,這一大塊肉都要剜掉!”
布魯托在托卡的肩膀上畫了一個圈,曼達感覺好像有一刀剜在了自己的心上。
老女巫波蒂婭搖頭道“這麼大不夠,還得把這塊也剜掉。”
沃姆在旁揪住了老女巫,咬牙道“你瘋了嗎?老東西,你想割掉他半個肩膀嗎?”
“滾遠點,死蟲子!”老女巫推開了沃姆,“巫師們留下,所有人都出去吧,再不動手命都保不住了!”
眾人都被趕了出去,尤朵拉扶著琳達最後一個走了出來,直到走出房間,她才敢哭出聲音。
淒慘的哭聲仿佛劃破了曼達的胸膛,像一把刀子插在心臟裡反複攪動,曼達低著頭去了酒館,在趕走其他人之後,喝了半罐葡萄酒。
不多時,沃姆也來了,他從倉庫裡拿出一個羊皮袋,放在了曼達麵前。
“我昨天釀的,味道很接近了,隻是還差那麼一點,我也不知道那一點差在了哪裡。”
曼達就著袋子直接喝了一口,抹抹嘴道“一模一樣,我喝不出任何分彆。”
“分彆還是有的,可我已經儘力了,”沃姆拿出了一張羊皮紙,交給曼達道,“這是酒方,有些配料還可以再調整一下,交給你了。”
曼達看著沃姆道“交給我做什麼?讓我替你釀酒嗎?”
沃姆看了看身後的米爾洛“交給那個醉鬼也行,總之,你得給酒館找個新老板。”
“你要去哪?”
沃姆低下頭道“我去殺了那群雜種。”
曼達神色木然道“就憑你一個,殺的了他們嗎?”
“還有我!”米爾洛突然抬起了頭,“我收到了酒神的神諭,這件事是阿波羅不對,我跟這死蟲子一起去!”
真有神諭嗎?曼達不得而知,但他沒想到米爾洛會主動出手。
坐在一旁的龍格森打了個酒嗝搖搖頭道“這是宿命的安排,凡人無法掙脫命運,就算赫拉克勒斯,也無法逃脫命運的擺布。”
“你能換個地方待會嗎?”沃姆沉著臉道,“這是我們的家事。”
龍格森識趣的離開了。
沃姆對曼達道“不需要那個醉鬼,我一個人去,你們都是神靈的信徒,我不是,我隻是一條蟲子,我會偷偷離開七星城,你不知情,一切都與你無關,你不用擔心神靈的責罰。”
曼達眨眨眼睛道“去把奧格叫來。”
沃姆搖頭道“叫他做什麼?我不需要占卜,我沒打算活著回來,我知道他們很難對付,能多殺一個算一個,哪怕隻能殺掉一個也不算吃虧。”
“不算吃虧?”曼達冷笑一聲,“用我的家人去換一個嘍囉,這還不算吃虧?”
一隻老鼠來到了腳邊,抬著腦袋望著曼達。
曼達把它托在手心裡,聽它嘰嘰喳喳說了半天。
等放走了這隻老鼠,曼達拿起酒袋子喝了一大口“問問奧格,今晚有沒有風,沒風的話把詩人叫過來,有風的話把瓜特爾叫過來。”
沃姆詫道“你要做什麼?”
曼達起身,站在門外,仰望著星空道“我要殺他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