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亞山的屏障上出現了一個微不可見的針孔,針孔之中迸射出一道光線,穿過層層雲霧和屏障,射向了凡間。
光線穿過森林,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光斑,和太陽穿過枝葉留下來的光斑沒有任何區彆。
這座森林在迪爾國和羅姆路國的交界,因為森林未被開發,兩國都沒有在此地設防,如今情勢越發緊張,迪爾國派出了一隊士兵在森林中巡哨。
這隊哨兵有三十多人,哨長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
十三歲入伍至今,他當了將近四十年的哨兵,他知道巡哨的時候,什麼事情最重要。
如果在戰場附近巡哨,紀律最重要,交戰雙方都會不遺餘力的殺掉對方的哨兵,所有哨兵必須嚴格執行哨長的命令,稍有疏忽,就有可能成為敵軍第一批戰利品。
如果在敵方城鎮附近巡哨,隱藏身份最重要,很多年輕哨兵並非因為打探消息而死,反倒是死在了和平民的衝突上。作為外鄉人,一旦和平民起了衝突,身份勢必暴露,作為哨兵,在城鎮附近暴露了身份必死無疑。
如果在荒郊野外巡哨,又該注意些什麼?
要注意哨兵的情緒。
在荒郊野外巡哨,時間不會太短,哨兵要在非常艱苦的環境下度過幾十天甚至幾個月的時間。
在這漫長的日子裡,沒有穩定的糧食補給,沒有固定的住處,沒有酒喝,沒有女人,哨兵的情緒不會太好,但他們的身手都很好,單兵作戰能力都很強,而且非常擅長隱藏意圖,一旦發生變故,哨長很難應對。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處置方式就是適當的放縱。
遇到過往的行人,得允許他們劫掠,如果行人之中有女人,還要允許他們做點彆的事情。
沒人會在意荒郊野外裡發生了什麼,隻要不留活口,就不會走漏風聲,也不會留下痕跡。
今天是個放縱的好機會,迪爾國的哨兵習慣潛伏在樹上,他們看到了一名女子,牽著一匹白馬出現在了森林裡。
那女子穿著一件長裙,露出了兩條雪白的手臂,雖然還沒看清她的臉,但看到這白的耀眼的皮膚,哨兵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們看向了哨長,哨長當然不會阻止他們。
在往常,像這種事情,哨長也懶得參與,可今天不同,這個女子實在太迷人了,先是身段就讓人無法抗拒,等看清了臉龐,哨長感覺自己被奪走了呼吸。
他第一個從樹上跳了下來,其餘的士兵雙眼放光跟在了身後。
“美麗的姑娘,你要去哪?天氣這麼冷,你衣服這麼單薄,來我們這裡喝口熱湯,取取暖吧。”
“喝湯?”女子皺眉道,“隻有湯沒有肉嗎?”
一名哨兵笑道“肉也是有的,想要多少有多少,就是怕你吃不下。”
哨兵們一起狂笑,女子也跟著笑,但哨長沒笑。
看這女子的身姿,應該會些武藝,那匹白馬非常精壯,是一匹上等的戰馬,馬背上有一麵盾牌,是上等的兵器。
他知道這名女子有些本事,可能打過仗,也可能是某位神靈的信徒,或許有一二階的實力。
從戎四十載,哨長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他不會因為原始的衝動而忘了防備,跟他一起來到地麵的有十名哨兵,還有二十多名哨兵在樹上守著。
像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像這種掌握了一點技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一會必須得讓她明白什麼是人間地獄的滋味。
可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要是弄傷了,還真有點可惜。
哨長給了一句善意的提醒“彆做傻事,彆反抗,你可以少受點苦,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們會讓你活著離開。”
活著離開是不可能的,但少受點苦是真的,至少能免去不必要的毆打。
女子雙眸閃爍,上下打量著哨長“乖乖聽話就能活著離開?”
哨長點點頭“我說到做到。”
女子搖頭道“彆胡扯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遇到了我,不管你們多聽話,都不可能活著離開。”
話音落地,女子放聲大笑,哨長一陣暈眩,倒在了地上,樹上的士兵也紛紛墜地。
站起來,都給我跪下!
來自天後的威嚴,讓哨兵的意識失去了控製,全都跪在了地上。
“該從誰開始呢?”赫拉看了看哨長,覺得他太老了,又看了看一名哨兵,覺得他不夠強壯。
一個聲音從馬背的盾牌上傳了出來“隨便找一個,我撐不住了,我需要,現在就要……”
赫拉抓起一名哨兵,捏碎了他的頭顱,盾牌上一道黑影竄出,貪婪的吸吮著哨兵的血肉和靈魂。
“吃吧,彆著急,這些都是你的!”赫拉滿臉柔情的看著那黑影。
其餘的哨兵被嚇得魂飛魄散,可他們依舊跪在原地,不敢喊,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