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老看著橫亙在自己與莫無聲之間的阻礙驟然消散,眼中凶光乍現。
方才被劍陣敗退的恥辱感,此刻化作熊熊烈火在他心頭燃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回場子,挽回自己的顏麵。
隻見他身形猛地向前一衝,雙爪瞬間探出,指甲泛著幽藍的寒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他的動作快若閃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仿佛有無數個曄老同時朝著莫無聲撲去。
那利爪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取莫無聲要害,大有將其置於死地而後快的狠勁。
莫無聲本來就有傷在身,此刻還被燃律那如淵似海的氣勢死死壓製,仿佛身陷無形的牢籠,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他麵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浸透了衣衫。
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下,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拉動沉重的石磨。
然而,即便莫無聲已經如此虛弱,曄老依舊不肯放過他,心中盤算著隻要擒下莫無聲,就能讓莫如玉投鼠忌器。
最不濟,也能找補回點麵子。
就在曄老的利爪距離莫無聲咽喉僅有三寸之時,一道人影閃現。一隻充滿力量的手,穩穩地扣住了曄老的手腕。
那隻手的力量超乎想象,仿佛是遠古巨擘從沉睡中蘇醒,將曄老的手腕緊緊鉗製。曄老隻覺一股寒意順著手腕傳遍全身,渾身真元瞬間凝滯,動彈不得。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啞的吼叫:“燃律,你這是乾什麼?”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困獸。
燃律站在曄老身側,身形挺拔如鬆,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天地間的法則,不可違抗:“他已經是個重傷的人了。”話音落下,四周的空氣仿佛都為之凝固,寒意愈發濃烈。
曄老青筋暴起,情緒激動地吼道:“重傷又如何!擒下他,莫如玉便不足為懼!”
在她看來,燃律的做法簡直不可理喻,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簡直是在自毀前程。她奮力掙紮著,卻始終無法掙脫燃律的掌控,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燃律緩緩轉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讓人不寒而栗。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不必了,莫如玉我來對付。”
說罷,他鬆開手,大步朝著戰場走去。衣袍獵獵作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的風雲都卷入其中,那背影充滿了自信與霸氣,仿佛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此時,在另一個戰場上,莫如玉已經結束了戰鬥,正坐在一塊巨大的青石上。
這塊青石表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坑坑窪窪,卻被莫如玉當作臨時的審訊台。
他眼神冷峻地看著麵前被製服的眾人,開口審問起來。
然而,為首的人即便知道些什麼,卻三緘其口,臉上帶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而手下的人,即便有心想說,卻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個滿臉茫然。
莫如玉雖然實力在眾人之上,但卻不懂得審問技巧,又不忍用殘忍的手段逼問。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半天下來,他依舊一無所獲,心中的焦急之情愈發濃烈。
反倒是為首的閆東,突然發出一陣狂笑,那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囂張:“莫如玉,今主上要你的命,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話音未落,閆東周身穴道驟然炸開,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迸發而出。他如離弦之箭衝向莫如玉,雙掌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空氣中都響起了陣陣爆鳴,仿佛有無數驚雷在耳邊炸響。
莫如玉身如玄道禪定巋然不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掌心貼著巨石輕輕一按,重達萬鈞的巨石竟在他的掌控下拔地而起。
此時的莫如玉正在運功療傷,不願與人動手。因為他敏銳地感覺到不遠處,正有一股隆隆的戰意向這邊接近。那股強大的戰意,如同洶湧的潮水,讓他不得不保留實力。
他心中清楚,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那戰意散發的地方,正是莫無聲躲藏之處,看來莫無聲是凶多吉少,即便不死,也會被對方拿來當人質。
所以莫如玉必須儘力恢複,這樣才能在莫無聲被擒的狀況下,儘力一戰,將人救出。
赤霄天主手下有三大家族,閆家、曄家、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