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老師,您結婚了嗎?”
“肯定沒有吧?都沒戴婚戒呢。”
陶染笑著肯定道,“對。”
“那老師現在在談對象嗎?”
“沒有呢。”
“那老師讀書時談過對象吧?是什麼樣的女生呀?”
“肯定是校花級彆吧?”
“不好意思,沒談過呢。”
“啊——老師這麼多年都沒談過女朋友嗎?真的假的?”
“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呀,沒有喜歡的女孩嗎?”
許馥百無聊賴地在最後一排轉著筆等待,心想現在的年輕女孩實在太單純——
這麼多年沒談過女朋友合理嗎?怎麼不猜他是gay啊?
“喜歡的女孩倒是有。”陶染開口道。
許馥立刻豎起八卦的耳朵來。
“是什麼樣的類型?為什麼沒在一起呀?”
“是比較成……”陶染不知想起什麼,麵色微微一變,還是堅持說了下去,“……成熟的類型。沒在一起是因為對方沒有結婚的打算,而我認為戀愛應該以結婚為目的開始。”
……好老套的想法。
許馥在心中腹誹也太古板了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想結婚啊,都是束縛,是枷鎖,是封建壓迫……
很顯然,她與年輕靈魂的悲喜並不相通,因為前麵的女孩們已經尖叫起來,“老師好好啊!”
“真的!男人就應該這樣!”
“我能不能找到這樣的啊?”
……
女孩們總算散去,許馥很識相地走上前來打招呼,“學長。”
陶染慢條斯理地整理襯衣的袖子,“不好意思。臨時換了節課,忘記告訴你,害你來早了。”
“沒事,我今天休息,起得也早。”許馥習慣性拍起馬屁來,“還能聽到學長的一堂課,我很榮幸。”
“是嗎,”陶染套上大衣,兩人往外走,他才像突然想起來似的,低頭問她,音調輕柔,卻有一點懲戒的味道,“怎麼不叫小陶?”
“……”許馥麵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肖濤?哦,以前好像是我們班的,畢業就沒聯係過了,可能現在都不在臨床了。”
她話和話接得緊密,一口氣都不帶喘,“所以這個項目是去師母的學校開展嗎?”
陶染悶笑,胸膛溢出幾絲聲響,他手握拳掩了下唇,道,“還可以去聾啞學校,兒童醫院。先一起去食堂吃飯?下午我們可以去幾個點看看。”
“好的,學長。”
陳聞也六點下班,六點半準時到家。
家中空無一人,花瓶下的紙條仍在原位。他心一緊,快步走過去,彎腰拈起,展開來看。
在他龍飛鳳舞的字跡下麵,添了幾行娟秀清麗的字。
[好吃,謝謝田螺少年。
許馥]
他眸子愉悅地彎起來,將那便箋紙小心壓平收回房間,想象許馥坐在這張沙發上寫字的模樣。
許馥好像很喜歡柔軟的觸感。
凡是要坐或躺的地方都會布置的很綿軟,餐椅包了邊,雪白蓋毯毛茸茸的,沙發更是坐上去就會下陷的款式……
他現在正與她坐在同樣的位置上。
左思右想,陳聞也還是發出去消息一條,
“晚上一起吃飯嗎?”
那邊很快回複——
“不啦,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