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她冰涼的手貼上他發燙的臉頰,隨後勾上他的脖頸,他迷茫著低下頭來,滾燙的眼淚落在許馥眼角,她輕輕歎了口氣,仰頭吻住了他。
彆哭了。許馥想。
再漂亮也彆哭了。
陳聞也微微張著口,淚還盈在長睫之上,但眼睛卻一眨不眨,怔忡地望向她,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像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而他的唇和許馥想象中的一樣,又燙又軟,讓人有一種吮吸的衝動。
她這麼想,也這麼做了,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吮吸碾磨過他的唇瓣,接著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
他的舌尖也很滾燙,近乎靜止地一動不動,乖順得近乎臣服,卻在被觸碰時輕輕顫著勾了一下,像引誘她深入一些似的。
菜鳥。
許馥迅速下了判斷,卻因為他那滾燙的溫度,和輕柔的纏繞,感覺到了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是不是吃素時間太久了?
她沒理清思緒,陳聞也卻好像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閉上眼睛,雙手摟過她的腰肢,動作放得極輕,好似隻要不小心加重了一絲力氣,美夢就會頃刻間碎裂成肥皂泡。
兩人貼得更緊,他身上的熱度傳過來,許馥自然而然地加深了這個吻。
酒氣很淡,陳聞也的氣息有著屬於少年人的清冽和陽光。
她肆意地挑逗,用唇舌纏繞,掠奪他的呼吸,也貢獻自己的心跳。
直到他雙頰染上薄紅,眼角的濕意被她手指輕柔地抹掉,隻剩緊閉的雙眼,和顫抖著的睫毛,許馥終於心滿意足。
不哭了……很好。
就這樣。
她的退卻之意第一時間被陳聞也捕捉到。
他沒睜開眼睛,隻微微蹙了眉,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手扶上她的後腦,迫使許馥仰起頭來,然後鋪天蓋地地吻了下來。
許馥就是他的老師。
他的學習能力很好,許馥剛剛隨意使出的招數都被他切身細細體會,現學現賣,迅速應用在了她身上。
但陳聞也不一樣。
許是她的退卻之意嚇到了他,這個吻極為橫衝直撞,侵略性極強。
酒意讓他的欲望變得更真實,他忽輕忽重地碾磨她的唇,吮吸她的舌,輕咬她的舌尖,柔情蜜意地勾纏,讓許馥亂了陣腳。
然後,在她幾乎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仍然緊緊托著她的後腦,拇指還輕柔地撫弄著她的耳垂,仿佛隻是不明白她身上為何這樣涼。
“……陳聞也,”許馥忍無可忍地含糊出聲,“停。”
“我喘不過氣來……”
她的話語悉數被他吞吃掉,許馥隻能看到他英俊的、動情的模樣,陳聞也始終沒有睜開眼睛,鼻骨眷戀地蹭著她臉頰,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
“唔,”許馥有點生氣了,她試圖推開他,“不……”
但陳聞也根本沒給她機會,甚至她張開口說話的瞬間,都被他誤以為那是來自她的邀請,更愉悅地吻了下來。
怎麼敢裝聽不到她說話?
“陳……”
“唔……”
幾次避讓被追到,許馥總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助聽器剛剛被他扔了。
他根本聽不到。
……好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個運動員的肺活量和一個偶爾做做普拉提的醫生怎麼比?
他把她吻到近乎缺氧,身子軟軟地往下滑落,然後被他溫柔地擁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動作極為輕鬆,竟然可以在這樣連貫的起落中仍然緊密地貼著許馥的唇,讓她根本逃不開他的鉗製。
她就坐在那黑色健身包的旁邊,包塞得太滿,許馥往後撤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幾個首飾盒跌落在地上。
陳聞也通通聽不到。
他對她的渴求太多了。
他傾身壓向她,許馥側身掙紮,拿膝蓋想要撞開他的胸膛,卻被他握緊了小腿,輕柔地扯了開來。
他另一隻手不小心按在了她浴袍的係帶之上,在兩人掙紮之間,浴袍也鬆散開,慢慢地滑落下。
許馥氣急,完全沒收力氣,狠狠咬了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