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彆說,這幾個單字從他嘴裡唱出來,還真的很是動人。
“哇,”許馥笑著捧場,“好厲害,宋老師。”
“那是。”宋嘉嶼自得地一挑眉,“這算什麼。”
他不是那種極勤奮努力的人,相反還很愛享受,尤其會給自己設置休息時間,有那麼一點進展推進就要適當休息一會兒。
“靈感這東西,不是時常都有,要等它來敲你的門。”宋嘉嶼往椅背上一靠,轉著椅子,舒適地翹起二郎腿來,又拈起杯子喝了口茶,蹙起了眉,“茶涼了。”
說著,一雙桃花眼便望向了許馥。
許馥無辜不解地望向他,盛鬱立即起了身,“我給你倒。”
他不情不願地將那茶重新給宋嘉嶼倒上,冷聲道,“要不你自己在這兒等著靈感敲門吧?我們還有彆的事情忙。”
盛鬱很煩躁,說不上來哪兒煩躁。
宋嘉嶼望向許馥的那眼神讓他感到很不舒服。說是打量,卻又不僅僅是打量,好像還帶著些其他什麼粘膩的興味。
他有點後悔了。
像是把自己的寶貝拿出去炫耀,結果被彆人覬覦,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心中氣急又惶惶。
“那可不行,”宋嘉嶼白了盛鬱一眼,道,“我還要問這項目相關的內容呢,沒什麼事例作素材,你當靈感瞎了眼隨便敲啊?”
“宋老師說得是,”許馥好脾氣地笑笑,“需要什麼樣的素材比較合適呢?”
“最好是要親身經曆的,還要印象深刻的事情,”宋嘉嶼雙手抱在胸前,隨意道,“你就說說你的初心吧。你為什麼要當醫生?為什麼要做這個項目?”
初心啊。
許馥還在思索,盛鬱已經開了口。
“這個素材我也可以。”他敷衍又糊弄,語速極快,“救死扶傷,治病救人,醫生是偉大的職業。我爺爺就是醫生。小時候見慣了患者對我爺爺感激的眼神,高考分數又這麼高,我覺得我當醫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做這個項目嘛,唔,一個是因為我會手語,另一個是因為我也需要學分。”
“無聊。沒意思。”宋嘉嶼嗤之以鼻,三連嘲諷,“老套。說來說去不還是受老一輩影響,你的這點屁事還要和我翻來覆去講?”
他不耐煩的眼神飄向許馥,“有沒有點新鮮的?”
“啊……”許馥遲疑道,“那我的可能也不是很新鮮。”
“說說看。”
“……好。”
許馥沉默了會兒,從毛團般的亂線中尋找出了開頭來。
“可能要從我的奶奶說起。”
許馥童年的快樂記憶大部分都發生在鄉下的奶奶家。
奶奶是個有一點倔的老太太。
她和爺爺都是曾經的知識分子,響應上山下鄉的號召,就這麼來了農村,並在這廣袤的土地上相知相愛,生下了父親許知遠。
父親是農村走出來的第一批大學生,當年的省狀元,進了體製內,後來又果斷下海,成功創業,緊緊站穩在時代的每一次浪潮之上,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爺爺走得早,許知遠無數次地想把奶奶接到城市裡來。
他早已不是當年的窮小子,有足夠的金錢和權勢讓家人過上他認為更舒適的日子。
但奶奶卻發了話,“我在這裡住了一輩子了,我的家就在農村,死也要死在這裡。”
無奈,許知遠隻好將鄉下的小院翻修又加蓋,要不是奶奶不同意,差點就建成了十裡八方唯一一棟高級彆墅,可以來參觀打卡的那種。
那時許馥覺得奶奶是最厲害的人。
奶奶把小院打理的乾淨漂亮,規劃的有花園區,鮮果區,還有蔬菜區。
不管外麵是什麼天氣,小院裡永遠滿園春色。
夏有桃瓜,冬有蜜棗,奶奶可以讓鮮花一年四季不間斷地盛開,也可以讓她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吃到最甜美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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