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愛你。朋友、親人、愛人、靈魂伴侶——這些都不足以去定義我和你之間的關係。”
“我希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想要那種交融著的,不分你我的關係。”
許馥在心裡爆了粗口。
她扶著桌子慢慢後退,餘光尋找身邊趁手的東西,一邊望著自己與門之間的距離,順便將桌麵上一把的手工剪握在手心。
門突然被人敲響。
“咚咚咚”地,聲音很急,門把手緊接著被人粗暴地試著擰動,“馥馥——”
“……學長,”許馥穩住心神,扯起一抹笑,“有人在敲門呢。”
陶染仿佛根本聽不見一樣,他視線癡迷地向她步步靠近。
敲門?
還不是那個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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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聾子,到底為什麼要來打擾他和許馥的生活呢?
他憑什麼呢?
他甚至聽不到。
為什麼卻會被人愛著?
愛,難道可以試沒有理由、沒有條件的麼?
敲門聲停下的瞬間,那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陳聞也大步生風地向許馥走來。
她瞬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有事沒?”他問,聲音很急,檢查她的動作有點像在機場做安檢。
“沒事。”許馥瞬間放鬆下來,呼一口氣,想了想,還是道,“……是我不小心鎖的門。”
說著,她略顯遲疑地望向陶染,卻突然愣住了。
陶染沒說話。
剛剛陳聞也檢查許馥有沒有事的時候,他看到了她微微舉高的手。
纖細修長的指尖裡,竟然捏了一把剪刀。
很奇怪,他突然就看不清楚她了。
淚水混亂無序地湧出,但陶染隻是微微歪著頭,帶著些迷茫地望向她。
他可以理解她生他的氣,也可以理解她會拒絕,甚至完全可以理解她並不愛他。
畢竟連父母都不愛他,他為什麼能寄希望於她會愛他呢?
但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拿起鋒利的武器麵對他——
明明,明明,他隻是想試著給她一個柔軟的擁抱啊。
他在這一瞬間完全失去了控製表情的能力,淚水大顆湧出,顯得人極為狼狽,讓許馥蹙緊了眉。
“學長……”
陳聞也與她同時開了口。
“喂——死瘋子。”陳聞也罵人時音色懶洋洋的,帶著點狠意和痞勁兒。
“你嚇到了人,”他牢牢地將許馥護在身後,眉目陰沉起來,肌肉繃緊,像極了蓄勢待發的獵豹,“自己哭個什麼勁兒?”
陳聞也心有餘悸。
開完會回來問了盛鬱,知道許馥和陶染在一起,隻能耐心等待。
但越等心裡越打鼓,還是去敲了門。
發現門被反鎖的那一刻,他簡直急火攻心,貼在門邊聽到了陶染幾近瘋狂的低語,和許馥看似冷靜實則卻有一絲慌亂的安撫。
於是立即破門而入,但也生怕晚了那麼一會兒,釀成不可挽回的局麵。
之後的時間,他簡直就像個保鏢一樣對許馥形影不離,
“……女廁所,也要跟著麼?”許馥冷臉問他。
他們項目的工作人員不多,衛生間連個人影都沒有。
怎麼,他是怕她自己失足掉坑裡?
“你去吧,”陳聞也堅定道,“我就在這裡。”
“……”
這保鏢在人前還能和她勉強保持幾米的距離,到了晚上就軟硬不吃,一定要和她親親蜜蜜地貼在一起。
“看吧,我就說他真的有大病,一定要離他遠點。”陳聞也將許馥摟在懷裡,臉頰蹭著她臉頰,不太高興地嘟囔著,總覺得就這麼放過了陶染也太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