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在無數個幾乎崩潰的瞬間,她曾在這裡呆坐,試著去感受一切,理解一切,同時重新去感恩那些自己擁有的、卻被誤認為是微不足道的所有,然後重振旗鼓,勇敢地繼續走下去。
如今她帶他走進了她的走廊。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看著他掃去那些陰霾,隨著她的話語一點點重新變得生機勃勃,莫名地,她覺得好像是拉著他的手,靠近了自己一步。
……這樣是正確的麼?
他應該聽到了她在咖啡廳裡的那些話吧?
也明白了她從來不打算奔著結婚去,更不想要一段長久的感情。
這或許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
可為什麼他卻完全不作任何評價,也不表露出任何一點兒情緒呢?
她站在原地,將他剛剛放開的、還留有他餘溫的手揣回白大褂的衣袋裡,一時有些恍惚。
不知道從哪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那嗓音說不上來的熟悉,低啞,極富磁性,帶著調笑之意,道,“這麼奇妙麼,醫生?”
許馥抬起頭,看到一個身影高大的男人走近。
顧司允今天的心情煩躁得很。
他實在想不明白,老一輩人的思想怎麼會那麼倔。
放著極有資曆、高薪聘請的私人醫生不用,一定要來這樣的公立醫院親自掛號,住院也要住在這個破爛地方,甚至都不跟他說一聲。
她難道以為自己的兒子還是當年那個路邊的那個不入流的混混、一窮二白的小子麼?
最後還是保姆怕出事,忤逆了老太太的意思,偷偷告訴了他,他這才緊趕慢趕地過來。
這垃圾地方——
小得要死,擠得要死,人又多得要死。
他沒怎麼來過這樣的綜合醫院,也根本不習慣沒有人服務的日常,來得又急,沒來得及叫秘書,隻能冷著一張臉問護士台“住院部怎麼走”。
但旁邊排隊的人太多了,嘰嘰喳喳,護士沒顧得上回答他的問題,他壓著心裡的怒火又不小心和人撞了下,抬頭看是個醫生,問了句路,抱怨了聲,結果還換來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說教。
而準備離開醫院之前,竟然在這裡看到了個熟人。
他的死對頭,陳聞也。
當年遠也科技還沒到這小兔崽子手裡的時候,發展路徑也算是中規中矩、穩紮穩打,與領航科技平分秋色。
而自從他接管了遠也科技,研發跑車也好,組建車隊也罷,處處壓榨本就不寬裕的市場,而且手段極其老練狠辣,並不給誰留一分薄麵。
就算如今耳朵出了問題,也沒有影響到“也許”係列進入了新一輪的研發階段。
領航科技與遠也科技明裡暗裡競爭激烈之時,顧司允也曾在商業場合見到過陳聞也幾次。
有次他主動端了杯香檳走上前去,沒想到對方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作為同行,也作為他的前輩,卻完全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客氣,甚至連虛與委蛇都沒有。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過於張狂的年輕人。
顧司允冷下臉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實在是……讓人很想看到他低下頭求饒的模樣。
而今天,顧司允竟然看到了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女醫生,甚至泛著那有些傻氣的微笑。
好像這時候,才顯出了一些符合他年齡的幼稚來。
她應當對陳聞也,十分的重要。
他跟在他們身後,將那些對話聽了個全,然後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