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那也很有樂趣。
她高高在上,帶著戲謔的笑意旁觀,看緋紅之意漫上他的身子和臉頰,看他顫著睫毛咬住唇,隻為克製著不發出聲音,看到他羞得不願讓她再看。
“……彆看了,姐姐。”
他試圖捂住她的眼睛,但她動作時輕時重,讓他的胳膊軟得無力,他也無心戀戰,乾脆隨便從旁邊抽了件衣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倒是會悶頭裝傻,想聽不到的時候就聽不到,想看不到的時候就可以看不到。
但那帶著黑色蕾絲的衣物隨意地遮住他的上半張臉,隻能看到他微張的唇時,莫名就帶著些旖旎的、勾引的意味,許馥呼吸一滯,力度也失了控製,語氣惡狠狠,“故意的吧?”
“什麼,啊……故意?”他倒還真的沒注意,此刻在她手下不小心溢出一絲悶哼來,深覺丟人,不甘心地道,“等你好了我一定……”
“一定什麼?”
她手上動作沒停,人卻極輕柔地俯下身去,舌尖滾過一點,他身陷黑暗的世界裡,完全沒有防備,整個人打了個抖,然後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胡亂地親。
許馥被他抱住,撫上他微微顫抖的背脊,感受他那些吻裡冒冒失失的愛意。
“一定好好補償你。”他饜足地咬著最後幾個飄忽的字,讓她心裡都有些發毛,“我很期待,姐姐。”
……當然,也確實,補償的,非常好。
隻是這麼淺淺一回憶,她就又感受到了身後男人非常強烈的荷爾蒙氣息。
這一出差就是一周,她手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心底漫出幾絲不舍,可惜他本人毫無察覺,依然身陷迷陣般,勢必要將昨天的事情講清扯明。
“你昨天生氣是因為反感我打了這個電話是不是?”陳聞也追問道,“你覺得我限製你的自由,還是覺得我不夠信任你?”
許馥不說話,陳聞也明白了,“都有,對麼?”
她動作一頓,微微蹙眉,煩躁起來,“你糾結這個到底有什麼意思?這事已經掀篇了。”
年輕的人就是愛追根究底,陳聞也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逼迫兩人四目相接,“掀篇了我也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生氣?”
“那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想知道原因?”許馥望著他明亮的眸,實在是很不理解,“負麵情緒實在是很影響兩個人的心情。我都已經說了掀篇,就這樣掀過去不好麼?有句話叫‘難得糊塗’懂不懂?何必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和你之間怎麼可以糊裡糊塗?你的情緒過去了,問題呢?”陳聞也一步也不肯退讓,“我不想這些沒說清楚的事情變成混亂的結,倒不掉的垃圾,塞在你的心裡,未來那麼長的日子,萬一哪一天被重新點燃怎麼辦?”
許馥心跳亂掉一拍。
未來……多麼長的日子?
她怔怔地望他,而陳聞也已經在許馥的態度之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開始新一輪地解釋,“我真的沒有限製你的自由——我當然信任你,隻是顧司允實在太不入流,我不得不多加防備。”
“那時候確實非常擔心,聽到梁寧坤,也一時沒忍住,就多說了幾句。但我很快就意識到了,我在樓下等,也沒有上去。”
他把許馥往懷裡攬,低聲求饒,“彆生我的氣,好麼?我知道你們在說事情,我以後不會了。”
“你明明已經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是我的占有欲太強了,也太愛吃醋,我今天開始深刻地反思,爭取立行立改,長久保持。”
許馥下意識地環抱住他,胳膊被他衣兜裡鼓鼓囊囊的東西硌了下,思緒被那句“未來”和“長久”混著,沒來得及思考是什麼東西,陳聞也卻當即意識到,像嚇了一跳似的,退開了一步。
這一退開,她反應過來,眯起眸子問,“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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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東西,”他撒謊水平太差勁,做賊心虛地捂住了衣袋,“小東西。”
許馥伸出手來,“給我看看。”
他遲疑地詢問,“可不可以不給?”
“當然可以。”那纖細的手掌立即收了回來,她笑眼彎彎,“怎麼會不可以?”
“彆——”陳聞也咬了下唇又歎口氣,磨磨蹭蹭地掏了出來,握在自己手心,“……你看了可不要生氣。”
盒子拿了出來,陳聞也腳尖蹭著地,垂著腦袋遞給她,許馥拎在手裡,半天沒有打開,但已經猜到了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