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如碎金般灑落在大地上,空氣清新宜人,仿佛被大自然的巧手精心洗滌過一般。華晨宇早早地起床,他那隱藏在心底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波濤,極不穩定,仿佛隨時都可能掀起一場驚濤駭浪,而他體內的魔法也可能在這股情緒的衝擊下失控爆發。
終於,在內心的苦苦掙紮中,那股情緒還是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華晨宇緊緊咬著牙關,用儘全身的力量,才好不容易克製住這股狂暴的力量,不讓自己的理智完全失去控製。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管家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輕聲說道:“小少爺,公爵大人叫您到門口去。聽說是皇室的公主來這裡常住一段時間。”
華晨宇的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但他還是強自鎮定地應了一聲:“好的。”然後,他緩緩地打開房門,目光中透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對管家說道:“告訴公爵大人,我一會就過去。”
管家凝視著華晨宇那蒼白而修長的手,仿佛那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一副黑色手套遞到他麵前,輕聲說道:“小少爺,請您戴上這副手套吧,以免驚嚇到公主殿下。”
華晨宇微微頷首,聲音有些沙啞:“好的……”
他伸出手指,輕輕捏住手套的邊緣,緩緩地將其套在手上。然而,當手套完全覆蓋住他的手掌時,一股寒意卻從指尖直竄而上,瞬間傳遍全身。
這副黑色手套,宛如黑暗的羽翼,將他與外界隔絕開來。它所散發出的陰冷氣息,似乎也滲透進了他的靈魂深處,使得他原本就冷漠的麵容更顯陰森。
華晨宇的眼神在戴上手套的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的平靜被一股凶狠所取代,就像一頭饑餓的野狼,在黑暗中窺視著自己的獵物。
他迅速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動作優雅而利落,仿佛這一切都隻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個小小儀式。然後,他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地朝著公爵所在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華祁煜早已在房子外麵等候多時。當他看到華晨宇朝自己走來時,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高聲喊道:“小宇,這邊!爸爸在外麵等著我們呢!”
華晨宇聽到哥哥的呼喊,腳步略微一頓,隨即加快步伐,與華祁煜一同走出房門。
兄弟倆並肩而立,一同走向那輛停在不遠處的豪華馬車。公爵站在馬車旁,麵帶微笑,顯得格外和藹可親。
馬車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孩從裡麵輕盈地走了出來。
當華晨宇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那女孩正是藍若冰,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和幾年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變化。華晨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心中的震驚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
藍若冰也在瞬間認出了華晨宇,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緊接著便是疑惑。她似乎對眼前這個冷漠的少年感到陌生,然而,她的記憶深處卻清晰地記得他的名字——花花。
華晨宇的內心像是被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努力遺忘的記憶,此刻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來。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與藍若冰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歡笑、淚水、爭吵,都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真實。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他的目光卻始終無法從藍若冰身上移開。他冷冷地看著她,心中的情緒如同一團亂麻,五味雜陳。
而藍若冰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華晨宇的異樣,她微笑著,輕盈地走上前,輕聲說道:“花花,好久不見。”
華晨宇猛地回過神來,他迅速彆過頭去,不敢讓藍若冰看到自己的慌亂。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緊張:“誰是花花?我不認識你。”
然而,他那緊握的雙拳卻出賣了他此刻的真實心情。藍若冰的出現,讓他原本平靜的內心泛起了漣漪,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段早已被他塵封的感情。
藍若冰似乎並沒有因為華晨宇的冷漠而感到不悅,她依舊保持著微笑,柔聲說道:“好吧!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好,我叫藍若冰,是國王的長子,今年12歲。”
她頓了頓,接著說:“現在的我依舊是公主,不過,我的身份可不隻是公主這麼簡單哦!我可是王位的第一繼承人,如果父王不幸遇難身亡,那我就必須去繼承王位了。”
華晨宇麵沉似水,陰沉著一張臉,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他步步緊逼,將藍若冰逼到了牆角,讓她無路可退。
藍若冰驚恐地看著華晨宇,身體緊貼著牆壁,仿佛這樣就能與他保持一點距離。然而,華晨宇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他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藍若冰的臉頰,那動作像是在觸摸一件稀世珍寶。
“我好想你……”華晨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可你卻有另一種身份——王位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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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華晨宇。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華晨宇的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靜靜地停留在藍若冰那如瓷器般細膩的臉龐上。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仿佛春日裡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短暫。然而,這絲溫柔如同流星般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冷漠和疏離,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你的手……”藍若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華晨宇的手上,那雙手被一層薄薄的手套嚴密地包裹著,宛如一層神秘的麵紗,讓人無法窺視其真實的模樣。
他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這些年來,他總是時常戴著那副手套,仿佛那是他與世界之間的一道屏障。
因為,他知道彆人害怕他,而他也在不知不覺中,活成了彆人害怕的樣子。那副手套,不僅是一種保護,更是一種自我封閉的象征。
在那副手套的背後,隱藏著他那顆早已傷痕累累的心。曾經,他或許也渴望過與他人接觸,感受那份溫暖和關懷。但一次次的傷害,讓他學會了用冷漠來武裝自己,用距離來保護那顆脆弱的內心。
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其實還藏著他溫暖的一麵。隻是這一麵,被他深埋在了心底,隻有在極少數的時候,才會被人瞥見。
他的聲音依舊冷淡,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寒風,帶著絲絲寒意,讓人不禁渾身一顫,不寒而栗。那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冰冷而無情地回蕩在空氣中:“我的手沒事,隻是習慣了戴手套。”
然而,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如同平靜湖麵下湧動的暗流,蘊含著無儘的深意。它像是一個謎團,讓人摸不透其中真正的含義。
“哦,我還以為你的雙手都受傷了。沒事就好……”藍若冰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鬆,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但更多的還是疑惑,“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看看?”
然而,華晨宇並沒有如她所願,反而步步緊逼。他慢慢地靠近藍若冰,直到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到牆上,無路可退。藍若冰的心跳愈發急促,她能感覺到華晨宇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真的想看?”華晨宇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又帶著一絲威脅,他那凶煞的眼神如同一頭餓狼,緊緊地盯著藍若冰,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藍若冰嘴角含笑,目光溫柔地凝視著他緩緩壓過來的手,然而,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卻在心底悄然蔓延開來。
她輕聲說道:“花花,我明白你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是因為擔心會傷害到我。但我真的不想再讓你獨自背負這一切了!所以……無論何時,隻要你願意讓我看,我都不會強求你的。”
華晨宇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嘴唇微微顫動著,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最終,他還是輕聲呢喃道:“小……葉……”這個名字,如同前世的記憶一般,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他的手緩緩伸展開來,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發絲,仿佛在觸摸一件稀世珍寶。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既然你如此渴望看到,那我自然會如你所願。”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緩緩脫下了手套,露出了那雙手。那是一雙異常慘白的手,沒有絲毫血色,甚至在微弱的光線下,還隱隱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華晨宇看著自己的手,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這就是我那令人恐懼的手,連我自己都對它心生畏懼!”
然而,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在他手中噴湧而出,瞬間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華晨宇心中一驚,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力量會在此時失控。
眼看著那團火焰就要灼傷藍若冰,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自責。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藍若冰卻以驚人的速度伸出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刹那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從她的掌心傳來,仿佛一股清泉流淌過他的指尖。那團原本凶猛的火焰,在接觸到她的手的瞬間,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驟然熄滅。
華晨宇的聲音仿佛能凝結空氣一般,透露出一股寒意,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很可怕……是吧?”
然而,藍若冰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她的目光清澈而堅定,毫無畏懼之意。她輕聲說道:“不是的,你的手才不可怕呢!我一點都不害怕。”
說著,藍若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華晨宇那隻被他自己視為怪物象征的手。她的動作輕柔而堅定,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溫暖去融化他內心的冰冷。
華晨宇完全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女孩。從小到大,他一直因為這雙手而被人疏遠、嘲笑,甚至恐懼。可如今,藍若冰卻毫不遲疑地握住了它,還說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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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晨宇的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有些慌亂地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然後,他迅速戴上了手套,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他內心的不安。
然而,還沒等藍若冰反應過來,華晨宇突然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猛地向前一步,將藍若冰逼到了牆邊,來了一個霸道的壁咚。
藍若冰的背緊貼著牆壁,華晨宇的身體則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幾乎無法動彈。他的臉離她很近,近得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華晨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低沉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就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小宇,你這是在壁咚公主殿下啊!據我所知,她現在可是我的妹妹,你的姐姐呢!”說話的人正是華祁煜,他一臉壞笑地看著華晨宇和藍若冰,顯然是在故意調侃他們。
華晨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狠狠地瞪了華祁煜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哥,信不信我一把火燒得你往河裡跳啊?”
華祁煜被華晨宇的話嚇得渾身一顫,他連忙擺手,說道:“哎呀呀……公主可是我們家唯一的女孩,你這樣成何體統?”
華晨宇冷哼一聲,他身上的怒氣似乎都要溢出來了,周圍的空氣也因為他的情緒而變得有些燥熱。
華祁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便不再言語。
藍若冰的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她輕輕地推開華晨宇,嬌嗔地說道:“好了好了,彆鬨了。”
公爵微笑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溫暖,他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都彆站在這了,先進屋吧。”眾人紛紛走進屋內,公爵熱情地安排著每個人的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