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完,一陣陣大風順著灶口吹過,愣是生柴燒成了熟火,眾人被卷入了陣陣濃煙中,那煙中似乎有一股香味。
“你個愣頭店家小二,灑家第一個到你們店,你這端餛飩一直端他處,是不是瞧不起灑家?”
“小的不敢,今天這火候欠當。”
古予希看著那熟人,假裝生氣地走到了灶台前,一把將夜四提起來,其他人瞪大眼睛,反應過來後趕緊勸導。
“閣下勿惱,一碗餛飩的事,彆為難這小兄弟。”
“剛剛那公子也說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何處來的財,灑家吃了幾大口灶煙,果然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古柯賠笑道:“閣下您時間緊,現在火燃了,馬上就好。”
“你這鳥人,還不快給灑家端過來,耽擱了灑家行程,灑家賴在你這破店不走了。”
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其他人轉移話題:“閣下可是從商的?”
“自然是從商的,可我的財路被你們截胡了。”
“閣下此言差矣,我等就是一個歇腳路人,何來壞您財路之說呢?”
古予希指著地上的“富貴”道:“灑家念及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行人,貴重之物贈予爾等,不曾想被如此踐踏,這富貴財路難道不斷?”
謝禮澤沒成想又繞到了這玩意上,他道:“確實是在下失禮,但請餛飩賠償。”
“嗬,你一碗六文的餛飩和我的富貴如何比較。”
古柯語氣有一點衝了:“閣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先生!”
意識到自己話重了,古柯尷尬一笑,正打算解釋,可對方的視線卻落在了桌子上麵的書袋子上。
“嗬!什麼先生,哪個讀書先生看這種《情郎夜會巧姐兒》的汙穢之物,彆玷汙了讀書人的名聲。”
眾人看著那活色生香的配圖,感覺眼睛有一點辣,看向了古柯。
這可把古柯整不會了,他手忙腳亂地把書塞回去,卻不想另一本《濃情蜜意有情癡》又露出來。
他們在心裡把盛餛飩的夜四罵了一通,太丟臉了,扮什麼不好,偏要扮書生,瞧把古先生和王爺臉都弄紅了。
“喲,你怕不是什麼正經讀書人,這書中自有黃金屋,我那高官厚祿也不是你可以食用的,賠錢吧!”
謝禮澤解釋:“好漢啊,這碎碎平安,財路……”
“灑家財路碎了,如何平安?那江東父老第一個不同意灑家過江;家中老父那棍棒又出不了大富人;待養妻兒沒銀錢過活,食不果腹,何來平安?”
眾人感覺這話太有道理了,隻聽對方道:“公子你說這財路碎碎平安,那灑家不妨做你那碎財路的大貴人。”
謝禮澤:“這可如何是好,鄙人剛剛口無遮攔……”
“我的富貴沒了,你的財路得拿來賠償,要不就是這假書生賠償,你們自己選,反正那鍋裡的白麵湯灑家無福消受。”
古柯:“既然閣下這富貴丟失,賠償便是,在下去縣城買來。”
“嗬,灑家那可是從福祿壽三神處尋來的財路雞,買?何處有賣,但有,爾等儘數拿來!”
“好漢,這玩意有那麼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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