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靈娟的女人好像很後悔自己的受虐傾向,因為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除了旁邊的鬼。
“你已經死了,我也是。”
“死了……”她無措地捂著臉,哭起來,可是沒有眼淚。
古予希拉著一個好心的路人,遞了五塊錢說:“大叔,這裡有一個人暈倒了,你打一個電話急救,我給錢。”
“這婆娘是老戲骨了,小姑娘,他們家的事我知道,你彆摻和,小心被那個賭鬼訛上。”
“我給你錢,如果是真的怎麼辦?”
“這個喊救護車的錢你自己付,有時候還是彆當好人了。”
男人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掏出一個老年機撥打了急救電話,直接道:“這裡有一個女人被家暴摔下樓梯,流了很多的血,陷入昏厥,地點……”
“快點給病人保溫,失血過多體溫會下降,我們馬上就來。”
現在很多設備都不方便,監控器都沒有,可是古予希耳邊都充斥那些居民的嘲諷:這小姑娘肯定被騙了,靈娟等一下會自己起來的。
“這是第十幾次了,今朝不在家,不過那婆娘好像流了好多血,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要不然我們下去看看,這個女人可彆死在我們家門口啊,等一下警察來了不好交代。”
古予希屏蔽那些居民的聲音,從衛衣口袋掏出一袋銀針,給女人翻身,看到額頭冒著的血跡她忍不住皺眉,快準狠地給人紮針,血很快就止住了。
“真慘!”靈娟看著自己的慘狀,心裡感覺很疼很冷。
“你都靈魂出竅了,那個女娃娃還想把你救回去,不自量力。那些人說你經常裝死,現在他們都不理你,如果不是你經常欺騙他們,或許你就不會死。”
“我……為什麼我那麼命苦,我以後要去哪裡,會不會被厲鬼纏身?”
“我就是厲鬼,不過你的靈魂太弱,遭欺負是家常便飯。”
“你走吧,彆被那個男人訛上!”靈娟在一邊對給她急救的女生說,她感覺自己的靈魂越來越難受壓抑。
打電話的男人在一邊看著靈娟也是覺得害怕,對著那些躲在家裡不敢出來的鄉裡鄉親道:“出事了,你們快點下來吧!”
說完後,他撥打了報警電話,覺得莫家的事情太晦氣了,這個女人是自作自受,被男人打罵流產幾次還是受著,醫院前前後後進了十幾次,連婦聯勸她離婚她也不乾。
把銀針拔下來後,古予希問:“有沒有衣服那些,給她穿上,失血過多體溫會下降。”
“我馬上去我家拿。”
這裡不乏有懂急救知識的,古予希見血止住了,等待片刻後把銀針拔出來,額頭已經是滿頭大汗,也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快!”
“小姑娘你去吧,警察來了我們會說清楚的,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那些人是害怕被訛上,而古予希被他們塞進了救護車裡麵,到了醫院她不會去付款,因為自己的責任已經儘到了。
“血是止住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還需需要輸血。”手術室的醫生忍不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