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予希硬著頭皮抱箜篌離開了房間,回了自己屋剛準備把門關上,隻見一道黑影從自己麵前閃過,她差點被撞到了門框上,下一秒卻被一雙粗糙的手掌擋住了。
“希……忍冬你沒事吧?”
“柯圖哥哥,你怎麼來了……不行,你快點走。”
柯圖心疼地看著眼前女子已經紅腫的手腕,狠厲和怨毒的目光刺向古予希剛剛出來的房間,此刻他隻想把那個男人弄死。
“你怎能那麼糊塗,這種地方豈是你一個女孩子來的地方?”
“我……我必須在這個地方,受人之恩,忠人之事。”
柯圖聽了這話後眼中更是心疼,但隨即而來的是鄙夷,是對伍德景是鄙夷。
“若是說報恩,他伍德景的恩情你早就還清了,忍冬,你不欠他什麼,跟我走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走!”
“你是不是擔心身體的毒沒有解,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解藥。”
古予希推脫柯圖的手,認真說“柯圖哥哥,我平生最痛恨不守信用的人,這個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這和你跟我離開有什麼衝突?”
“我與他有十年之約。”古予希平淡說著這句話,隨後拿起了一把琵琶走出了房間,再也不看柯圖一眼。
柯圖自然知曉緣紅院魚龍混雜,他不能給古予希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小爺我來了便來了,閃開!”
啪——
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握了握拳,看著手中的玉佩,心想等一下再給古予希,於是帶著玉佩迅速離開了房間。
方才走在街上的白荷柒伸了一個懶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往下一摸,身體突然怔住了,這才去而複返,沒想到被緣紅院的夥計攔在了外麵,她那急脾氣爆發,直接掌摑了夥計。
“爺,您有話好好說,我們姑娘正在屋裡接客,您這樣過去不妥。”
“你在教我做事?”
“小的不敢。”
“閃開!”
白荷柒一腳踹開了門,裡麵正在喝酒聽曲的人皆看向那門,他們隻見一個身形矮小的男子快步走到了案桌旁,開始翻找東西。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她口中呢喃。
“小兄弟,我們兄弟自問和你不熟。”
“客官,您……”
啊!
連坐在一邊彈奏的青樓女子都被白荷柒翻坐墊的動作嚇一跳,眾人開始散開,但找東西的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來是丟在街上了,小二!”
“客官。”捂住臉的小二顫顫巍巍湊過來。
“呐,當是這幾位客人的賠償。”一錠銀子被白荷柒隨意丟在了案桌上,眼中滿是不屑,抬腳就要走出去。
而被白荷柒這樣無視的三個客人坐不住了,敢情他們就是那麼好欺負的?一個滿臉虯須的大漢一隻手擋在了門邊。
“閃開,小爺沒空跟你們嘮嗑。”
“這位兄弟,你一聲不吭打攪了我們的興致,又一聲不吭就走,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兄弟。”
“是啊是啊,今天這事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那就彆想毫發無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