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出事了,那染坊家的男人死在了一個寡婦身上。”
“快叫人,大夫可是到了,寧秀才的母親是不是也不成了?”
古予希母子三人隨著人流跑到了出事院子,那院中有一個剛剛會走路的奶娃娃在啼哭,房間早就被幾個二流子堵得水泄不通。
被抬出來的古二坊二人臉色蒼白,血腥味較重,大夫也是捏了幾把汗。
而一個老頭直接打到了男人的大腿上,罵道:“混賬玩意,當初你入贅我們楊家,念及你乖巧懂事,孩子跟你姓,可你竟然敢在外麵養人,還寧歸古,我看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外公,或許是誤會,您老人家彆動怒。”古賜鑫安撫著老人,盯著地上的男人厭惡更重。
他謀劃這幾年可不是白乾的,親生父子,這男人竟敢任由寧歸古害他墜馬,當了一年多的瘸子。
古賜鑫恨,也恨他不明是非,讓寧歸古偷取自己的詩稿,拜入名師之下,自己卻耽擱了差不多兩年。
如今古二坊被抓奸在床,這楊家他是永遠都回不去了。
“爹,娘!”小孩使勁叫喚,看熱鬨的人頻頻看向那遲遲未進門的母子三人。
“小妹妹,你爹爹是不是要死了?”
那孩子哭成淚人,古予希道:“那不是你爹,是我爹,你這個沒人要的可憐蟲彆到處攀親戚。”
“這男人經常早出晚歸,誰知道他是那染坊東家。”
“膽子肥了,入贅了還敢玩這套,寧歸古比古賜鑫年長,這怕不是早就把算盤打起來了。”
“果然,古家這些年就沒什麼好事。”
“本來就是,先是那女婿家被流放到了我們花湖窮鄉僻壤,那可是比我們這還要糟糕的地方。”
“人家怎麼說還是巡檢,丟臉又不是丟我們家的。”
“果然風流,死在女人身上得了。”
“也就他這個老丈人不嫌棄,還給他治病,換做是我,我幾棍子把人敲死得了,晦氣。”
“彆說了,人家人還沒走呢。”
見著母親鐵青的臉色,古賜鑫和古予希覺得有點對不住,這事必須早日結束。
“娘,大家都在看笑話呢。”
女人氣急敗壞,扯著嗓子道:“本就是入贅的下流貨色,吃裡爬外,休了便是!”
她對眾人道:“還請夢花城的諸位父老鄉親做個見證,不是我楊家虧待這個男人,而是這個男人沒有安分守己,這些年一直拿著我楊家的銀子偷偷摸摸在外麵養人。”
“娘,這種人留不得,沒準他還有不少外室養在外麵不讓我們知曉呢。”
“希兒,母親好苦啊,這個男人休了便是,母親隻有你們了。”婦人眼中含淚,厲聲,“備文房四寶。”
隨行的管家等人筆墨紙硯早已備好,桌子鋪開,風韻猶存的婦人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寫下了休書。
“楊小姐,當初我可是積極入贅的,你老丈人不願意,這眼光也不怎麼好。”
“彆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如今這世道人心難測,男人哪裡不偷腥的,還不是倒插門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