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
武塵霖輕聲呼喚,女子沒有反應,他把人扶起來,抱入懷中,似抱著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偶。
“知道你對我有氣,你說出來便是,哪怕是讓我死,我也不會眨眼。”
懷中的人不語,武塵霖隻能陪著對方看著那光,好像一直照不暖二人。
“武塵霖,放了我吧。”不知過了多久,古予希暗啞道。
“希兒你要去何處?”
“回家。”
古予希艱難站起來,衣裳微微淩亂,迎著光走去,手中突然被塞了一塊玉佩。
“這是我的貼身玉佩,軍中有要事,我不得不回,但是我向你保證,待軍中之事處理好,我便回來娶你,可好?”
女子不答,鬆開手,玉佩落地,叮當作響。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出了房門、繞過花池、出院門,從未回頭。
看著古予希頭也不回地離開,武塵霖怕對方想不開,隻能遠遠隨在身後。
當看到對方進了自家院子,他才放了心,手緊緊握著玉佩,百感交集。
他也並非有意奪她清白,隻是那時頭暈腦熱,情難自拔,便隨心而動,隻想占有。
是夜,樓上有窗,窗前有月,月下有榻,榻上有一如月光般清冷的美人。
武塵霖輕輕翻窗而入,很快到了床邊,湊近去隻聽女子夢囈:“不要,彆碰我!”
隨著那恐懼的聲音,眼角滑落清淚,武塵霖把那淚拭去,吻上那緊縮的眉頭。
“若是你如此怕我,我不逼你,隻要能遠遠看你一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待了不知多久,看天要破曉,武塵霖把一封信和被丟棄的玉佩放在古予希的床頭,不舍地看著對方,隨著黑暗離開。
醒來後,古予希聽到東西墜地,扭頭一看,隻見一塊玉佩掉在了地上,床上還有一封信。
打開信,古予希久久難以平複,不知道盯著地上的玉佩看了多久,她終還是伸手撿起來。
本是隻有幾麵之緣的人,她猜不透為何武塵霖眼中會有那麼深的偏執占有。
“莫非他是重生之人?那上一世我與他又有何淵源?”
這是擺在古予希眼前的問題,任務目標未定她便被占了大便宜,若武塵霖不是任務目標……
像上一個任務,係統都有辨彆不了的時候。
眼下很多同事反應猜詞找人的任務板塊有漏洞太多,不知道總部如何修改,難!
兩年後……
丫鬟:“予希小姐你快啊,我家小姐馬上就上妝了。”
古予希站在古家大房的偏門,眼下新婚娘子已經起來,天色還暗,她遲遲不敢進去。
大伯被留職查看,男女主被流放西蠻,他為了穩固自己的仕途,今日打算把古珊瑚嫁給一個百夫長。
哪怕古珊瑚是一個庶出小姐,但今日府中皆張燈結彩,很是壯觀。
“予希小姐可是嫌棄如今老爺停職,連好姐妹的婚禮都不參加了?”
“謝天謝地,予希小姐你終於來了。”一個老婆子道。
“是!”古予希說完這句話便轉身,抬腳便走。
丫鬟沒想到古予希會這樣說,連忙攔住:“予希小姐你不能這樣,來都來了,走了豈不是要鬨笑話?”
古予希目光灼灼盯著丫鬟,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我這兩年身子不好,一直蝸居家中,與珊瑚妹妹也就交情幾日,況且我那入贅的父親早已被休,我一介商賈不好入貴府的門。”
“予希小姐,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小姐都等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