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無可挑剔,搞得金吾衛立刻向他抱拳致歉,“晉王爺請息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絕無對王爺有任何懷疑,如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既然你們知道錯了,那還愣著作甚,這小子狡猾透頂,此時不動手還等什麼時候?”
晉王又恢複了倨傲的神色,看了眼易昀,立刻板起臉來,大手一揮,火速退到了金吾衛的身後。
“官爺請勿動手,有話好講,我們世子爺沒有謀反是清白的,還請各位高抬貴手莫要陷害忠良。”
福喜審時度勢知道現在已經沒有逃生的可能,對付人多勢眾,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何況現在王爺危在旦夕,世子爺是絕對不會丟下王爺獨自逃命的,所以隻能一個拖字訣,不要讓世子和王爺遭受無妄之災。
“福喜公公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聖上的指令比天大不能違抗,還請公公讓開,讓我們帶世子爺回去。”
金吾衛的將領朝福喜一拱手,然後不由分說地向易昀走來,他們手中的佩刀掛在腰間赫赫聲威,隨時準備著拔刀出鞘斬向敵人。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必須要為我父王解毒,否則我就死在這裡,讓朝廷內外都知道皇帝不顧親情,迫害忠良,無情無義!”
易昀完全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他緊緊把端王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抽出一把匕首放在脖頸上,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金吾衛,隻要他們敢輕舉妄動,他就會把自己結果在當場。
“大膽!居然敢忤逆聖上,汙蔑聖上的名聲,世子你識相點乖乖跟我走,不然誤傷了老王爺可就不好辦了!”
金吾衛立刻把刀拔了出來,齊刷刷地對準了易昀父子倆,態度十分強硬沒有絲毫退讓的餘地。
“既然你們不好說話,那就彆怪我翻臉無情了!”
易昀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機關弩,這樣式和淩鳶使用的一模一樣,就是當初分彆時淩鳶偷偷送給他防身隻用的。
他回來端王府並非腦子一熱做出的衝動決定,而是做了精細的安排,他早就知道這是晉王引蛇出洞的伎倆,乾脆就將計就計,看似是隻身前來送死,其實他的心腹部下早就埋伏在暗處,隻等他一聲令下就能接應他逃走。
淩鳶之前使用過的紅毛鬆脂配蒙汗藥的招式,他依樣畫葫蘆也朝著這幫金吾衛使出來,就在燃燒彈發送之前他就火速把準備好的蒙麵巾係到了端王和自己臉上,然後不忘扔了一塊給福喜公公,一邊大叫著讓他蒙上臉,一邊精準地扣動了機關弩的扳機。
“這是什麼東西?!”
金吾衛大叫著被一陣惡臭的濃煙所包圍,他們根本沒有防備,也料想不到易昀會突然使出這種招數,一下子就被打了個正著,就連在一旁看熱鬨以為勝券在握的晉王爺也難以避免,隨著一道道身影在濃煙裡倒下,晉王爺軟趴趴地倒在了門口不遠處。
“父王我們走!”
易昀一把抱起快要昏迷的端王,然後招呼福喜公公一起衝出來大廳。
他的心腹侍衛們早已等候在那裡,其中一個最為魁梧的把端王爺背在身後,然後幾個人提起輕功紛紛翻牆出了端王府。
外麵最隱蔽的地方也有人接應,見他們出來趕緊拉過來幾匹快馬,然後眾人翻身上馬,旋風一樣地疾馳而去,消失在了長安城的夜色之中。
守城的士兵有端王的人,幾個人在深夜之時,順利地從最不起眼的偏門出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