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感到欣喜的還有晉王妃,她大方地誇讚道:“看來一時的風光隻能轉瞬即逝,越是張揚摔得越慘,反而那些張馳有度,有進有退的才能笑到最後!”
“王妃所言甚是,一開始搶風頭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被打趴下,落得難堪!”
“我看那紅蜻蜓就是吃了驕傲自大的虧,要不是她在那裡沾沾自喜疏於防備,藍蜻蜓也拿她沒辦法,說到底,紅蜻蜓還是不知收斂,自尋死路!”
“藍蜻蜓好樣的!就該狠狠地教訓這些張狂自大的東西,省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重,到處耀武揚威,惹人笑話!”
有了王妃的撐腰,那幫忍了許久的京城官眷們一下子就開始議論起來。
這些女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旦開了口,那就是拿刀直接往對方的心口子裡戳!
由王夫人領頭的官眷夫人們一下子就沒聲兒了,一個個不服氣地瞪向這邊,想要找回麵子卻又無可奈何!
赫連昭的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了,正巧一陣帶著馨香的微風吹過,她揚著頭眉宇間帶著藏不住的得意。
“看來這一切都是定數,都說德不配位,再怎麼費勁巴拉地想要上位,要是命中沒有那等福氣的話,到最後還是逃不過被人一腳踢落台麵的下場!”
“哼,不過是兩隻小蟲子爭鬥而已,算不得什麼,誰贏誰輸還沒到定論的時候呢,都且走著瞧,彆到時候落敗了哭鼻子!”
鄭香的母親是個炮仗性格,看不過眼那赫連昭的嘚瑟勁兒,於是當著她的麵就硬懟了回去。
赫連昭哪裡肯忍氣吞聲?
正要口吐惡言回擊的時候,淩欣適時地拉住了她,衝她搖了搖頭,小聲地提醒道:“莫要爭這一時意氣,丟了世家大族的風度臉麵!”
體麵的人都是不屑於像潑婦一般吵架罵街的,要是和她們一般見識,那就落了下乘了。
這一幕剛好被晉王妃看在眼裡了,她本就不喜那些咄咄逼人的外地官眷,本想斥責幾句的,可看到淩欣如此識大體,她不禁心裡多偏向了淩欣幾分,看她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喜愛。
“賢兒,還愣著做什麼,願賭服輸,既然是淩三小姐勝出了,那你的玉佩自然該贈予她!”
晉王妃見易賢準備把那玉佩掛回腰間,於是趕緊開口提醒道。
易賢一愣,繼而勾唇一笑,推開要接手玉佩的隨從,親自拿著玉佩走到淩欣麵前。
“三小姐果然好眼力,居然能一眼相中那天生的勝者,我這玉佩落在你手裡再合適不過了,說明你我的緣分匪淺,是不是?”
易賢話裡有話,暗指淩欣選中自己也是慧眼識珠,自己就是那天生的勝者。
淩欣麵色淡然,目光甚至都沒有看向那寶貴的玉佩,對她來說這是燙手的山芋,根本就不是什麼夢寐以求的寶貝!
看到易賢向她伸出手來,她卻本能地退後一步,搖了搖頭,咬牙拒絕道:“多謝世子爺美意,可惜我愧不敢當,隻不過是口頭上的玩笑而已,當不起世子爺拿這麼貴重的玉佩來賞我!”
淩欣的推辭非但沒有讓人覺得不識抬舉,反而襯托出她不卑不亢,禮數周全,而那個主動上前討要玉佩的王倩茹則顯得急功近利,小家子氣了!
看到女兒居然拒絕了易賢,赫連昭急的直冒汗,心裡暗暗咒罵淩欣被豬油蒙了心,腦子出問題了!
易賢看到淩欣推讓的樣子,反而勾起了他的掌控欲,越是拒絕他,那麼他越要朝淩欣迫近,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易賢竟然生出來一種莫名其妙的爽感。
“還從未有人拒絕過我的心意,難不成淩三小姐要成第一個拒絕我的人?”
易賢步步緊逼,輕浮地掂量著手裡的玉佩,在淩欣麵前來回的晃,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完全沒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這種舉動若是換做齊震鉉來做的話,淩欣肯定心裡歡喜得直冒泡,欲拒還迎樂不思蜀。
可惜麵前咄咄逼人的卻是世子爺,她根本沒有樂在其中,反而滿心的厭惡幾乎要滿溢出來了,要不是死死掐著手心肉,她幾乎就要對易賢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