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心裡認定了薑成不可能找得到黃玉鳩杖首的杖身，但眼見著薑成帶著手杖走進集古軒，然後兩手空空的出來，分明是將其賣給了龔旭升。
這就讓攤主心裡有些打鼓了。
哪怕覺得不可能，但他心裡還是莫名有些覺得不對勁。
就這麼想著，攤主最終咬了咬牙，抬腳走進了集古軒裡。
“龔老板，您好啊。”見著龔旭升，攤主滿臉笑容的問著好。
龔旭升看了他一眼，隨意道：“你好，想買什麼？”
攤主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來買東西，就是有個事兒想問問龔老板。”
龔旭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位先生，我看你有幾分眼熟。”
“那肯定眼熟啊，我叫周西，也是咱們雒陽古董行的人，我平時就在附近擺地攤，對您可是仰慕已久。”周西臉上帶著討好，開口說著。
龔旭升點了點頭，隨意應了句：“那應該是以前看見過你。”
他的態度倒也好了幾分，畢竟也算是同行，便問：“那周老板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想出手？”在他想來身為地攤攤主的周西找自己，應該也就是這個事情了。
卻不想周西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想問您剛才不是有個年輕人拿著一根手杖進來嗎？他是把那根手杖賣給您了？”
聞言，龔旭升稍愣，先是疑惑，然後就很快明白了什麼，臉上帶著古怪笑意看了看周西，道：“是有這麼回事兒，那手杖是你地攤上的物件？”
周西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又立刻問著：“龔老板，您是以完整手杖的價值買的？還是……”
“什麼意思？你賣出去的那手杖不是完整的？”龔旭升也是老江湖，聽了周西的話，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問著。
周西驟然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道：“您，您的意思是，那根手杖就是完整的？那杖身不是隨意拚湊上去的？”
龔旭升聽到這裡，差不多完全明白了周西的情況，卻是忍不住輕笑了聲，道：“周老板，咱們這行打眼走寶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他這話雖沒有正麵回答周西的疑問，但意思卻也說得非常明顯了。
周西整個人臉色都不對了，心頭有驚怒，有不甘心，但更多的還是疑惑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身為青山村的人，在村裡找尋了那麼久都找不到杖身，而薑成一個外地人，去村裡短短時間就找到了呢？
關鍵，這還根本就不是鑒定眼力的問題啊，他要是能找到杖身，他也能認得出來啊。
“周老板，平常心平常心。”龔旭升見他臉色不對，倒還安慰了句，又道：“你說的那位年輕人可是個鑒定天才，他能從你手裡撿漏，其實也很正常嘛，人家現在在棠城古董行已經小有名氣了，往後怕是棠城古董行的領軍人物，你想開點。”
周西臉色難看的笑了笑，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事兒吧，他縱然再怎麼不甘心也沒有用，人家能找到杖身說明人家有那個命啊。
命這東西說來玄妙虛幻，但有時候確實也得信。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