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得飛快,自那天後,紀嶼白忙著訓練的事,宋清音則跑去學車了,兩人愣是沒有好好待在一起好好說過話。
等紀嶼白忙完預選賽,宋清音已經到了去學校報到的日子。
初秋的陽光溫柔地灑在清園的磚石瓦礫上,校門口人潮熙攘,家長們提著大包小包,新生們臉上洋溢著憧憬與緊張,整個校園都沉浸在一片熱鬨而又充滿朝氣的氛圍中。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校門口,宋子斐率先下車,看著隨後跟來的紀嶼白,忍不住皺起了眉。
隻見紀嶼白雙手插兜,一副慵懶又隨性的模樣,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可挺拔的身姿與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還是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不遠處,幾個學妹頻頻側目,甚至小聲議論著,腳步也不自覺地往這邊挪。
“不是,老紀,我送我妹來學校,你跟來乾什麼?”宋子斐語氣裡滿是鬱悶,心裡暗自腹誹,這家夥往這兒一站,風頭全被搶光了,哪還有自己出風頭的機會。
紀嶼白聞言,慢條斯理地將墨鏡拉下些許,琥珀色的眼眸裡閃爍著狡黠的笑意,仿佛能看穿宋子斐所有的小心思:“你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吧。”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況且,我這也算是回母校看看吧。你有問題?”
話音未落,他已經自然而然地伸手接過宋清音手中的行李,動作流暢得像是早已練習過無數次。
交接的瞬間,他的食指輕輕在她掌心撓了撓,帶著幾分親昵與調侃。
突如其來的癢意讓宋清音渾身一顫,她斜睨了紀嶼白一眼,眼神裡帶著嗔怪。
餘光瞥見宋子斐正忙著整理衣服,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心裡忍不住吐槽,這般偷偷摸摸的模樣,倒真像極了偷情。
而紀嶼白仿佛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投來一記幽怨的眼神,那模樣活像被主人冷落的大狗狗。
宋清音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氣氛,轉頭對宋子斐說道:“行了,哥。快走吧,入學手續還沒辦完呢,東西也還沒領。”
宋子斐倒也不再和紀嶼白鬥嘴,邁步跟上:“你說你,乾什麼不讓爸媽來送你。你看看,這麼多同學不都是爸媽來送的,有的還是全家出動。”
“彆,哥。”宋清音急忙打斷。
腦海中浮現出出發前的場景:宋家二老在玄關處忙得不可開交,父親非要把家裡的小冰箱塞進後備箱,說是讓她在宿舍也能喝到冰鎮飲料;母親則在一旁往行李箱裡塞著各種生活用品,從四季的換洗衣物到瓶瓶罐罐的護膚品,恨不得把整個家都搬過去。
她好不容易才說服二老,再三保證有哥哥陪著,不會出任何問題,才打消了他們全家總動員的念頭。
想到這裡,宋清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爸媽他們那架勢是恨不得直接搬來陪讀。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很多事我可以自己做。”
她仰起頭,看著校園裡飄揚的迎新橫幅,眼神裡滿是堅定與期待,仿佛已經準備好迎接全新的大學生活。
秋日的陽光斜斜地灑在銀杏大道上,斑駁的光影裡,宋子斐正絮絮叨叨地說著注意事項,連額頭的碎發被風吹亂都渾然不覺。
宋清音晃著他的胳膊撒嬌:“哥,你比媽媽還囉嗦。”
“行行行,你有理……”宋子斐無奈地刮了刮妹妹的鼻尖,眼底滿是寵溺。
作為家中獨女,從小到大宋清音就是全家的掌上明珠,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是要把妹妹寵上天。
正說著,紀嶼白抬手看了眼腕表,表盤折射的陽光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流轉:“先彆聊了,再耽擱該趕上日頭最毒的時候了。”
他頓了頓,轉向宋子斐,“你去幫阿音領資料吧,我送她去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