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驟然緊縮,如同針尖,死死釘在紙頁上那些刺目的字眼和記錄上——
那上麵,赫然是她精心策劃、處心積慮針對宋清音的所有罪證!
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截圖,頻繁的語音通話時間點,甚至每一次通話內容的詳儘文字記錄……還有一筆筆看似隱蔽、實則被精準追蹤的轉賬交易流水,像一條條冰冷的毒蛇,纏繞盤踞在紙頁上,將她所有的偽裝撕扯得粉碎!
“……不…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淩薇臉色霎時褪儘血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語無倫次地反駁。
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尖叫:否認!隻要否認到底!這些證據鏈上沒有直接署我的名字!
虛擬號……不斷更換的賬戶……查不到源頭……
然而,她心底那點微弱的僥幸,在對上紀嶼白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時,瞬間粉碎得連渣都不剩。
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我不是來找你求證的。”紀嶼白唇角的輕蔑笑意加深,帶著一種掌控生死的、高高在上的殘忍。“我隻是認定了是你。”
他微微拖長了尾音,冰冷的眸光轉向一旁被鉗製、狼狽不堪的淩父,如同在看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隨意地朝那邊招了招手。
保鏢立刻心領神會,像拎一隻待宰的雞鴨,粗暴地將癱軟如泥、涕淚橫流的淩父拖拽到紀嶼白腳邊,迫使他跪伏在地。
紀嶼白垂著眼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翳。
他不再看淩薇,隻是專注地、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刀麵冰冷的光澤流轉,映照著他眼底同樣冰冷的、毫無波瀾的殘酷。他低沉的聲音在死寂的空間裡回蕩,帶著審判般的重量:
“淩家和淩薇,你隻能選一個。”
他頓了頓,匕首的尖端漫不經心地劃過空氣,帶起細微的破空聲。
“選她,”刀尖遙遙指向抖成一團的淩薇,“明天太陽升起前,淩家就會從京市徹底消失,片瓦不留。”
“選淩家……”
後麵的話,他甚至不需要說完。
保鏢剛粗暴地拽掉淩父口中塞著的布團,淩父甚至顧不上嗆咳和喘息,幾乎是布團離口的瞬間,就用一種近乎嘶啞的、急不可耐的、唯恐稍慢一秒就會錯失良機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嘶喊出來:
“淩家!我選淩家!我選淩家啊!”
那聲音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急迫,以及對腳下親生女兒命運徹底的、赤裸裸的拋棄。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淩薇一眼,隻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盯著紀嶼白冰冷的鞋尖。
淩家走到今天,都是靠著紀家,如果沒有紀家,他什麼也不是。
就算紀家以後不再幫扶淩家,可是有了紀嶼白的話,不對付淩家還是可以的。
女兒嘛,又不能繼承家業,沒了就沒了。
隻要淩家還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是苟延殘喘也足夠他過好後半輩子。至於後代的事兒,他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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