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白腳下微不可察地一頓,麵上卻波瀾不驚,仿佛毫無察覺,徑直拉開一個隔間的門,走了進去,反手虛掩上門。
門外的沈燼嘴角咧開一個怨毒而興奮的弧度。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強力膠水,擰開蓋子,黏稠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他屏住呼吸,正要將那膠水往門把手上塗抹——
紀嶼白,我參加不了比賽,你也休想參加!
就在紀嶼白準備推門而出的刹那,門外猛地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巨響!
紀嶼白心頭一凜,猛地拉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宋清音剛剛收勢的、帶著淩厲風聲的側踢長腿。雖然身材嬌小,但眼神冰冷如刀。
對上紀嶼白瞬間錯愕的視線,宋清音臉上那層冰霜飛快消融,露出一絲被抓包般的尷尬,訕訕地放下了腿。
紀嶼白看著她這反差,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目光轉向另一側,沈燼以一個極其狼狽的“狗吃屎”姿勢重重摔趴在冰冷潮濕的地磚上,額頭狠狠磕了一下,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整個人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來。
紀嶼白眼神驟冷,長腿一邁,不著痕跡地將宋清音完全護在身後,高大的身軀像一道堅實的屏障。
沈燼頭暈眼花,掙紮著晃了晃腦袋,好不容易才看清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人。紀嶼白雙手環抱胸前,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弧度,眼神銳利得仿佛能將他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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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個現行,沈燼心臟猛地一沉,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紀神,我知道你今天打比賽,特地過來祝賀你的。”
他眼神閃爍,下意識地想把手裡的膠水瓶往身後藏。
紀嶼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能聽到骨骼不堪重負的“哢擦”聲。
他眸底寒光凜冽,聲音低沉得如同來自九幽寒淵:“拿著強力膠水,到廁所祝賀我?”
“嗯——”沈燼疼的臉色都變了,他感覺,現在的紀嶼白很陌生,渾身泛著煞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冰冷的刀劍,一下接著一下,淩遲著他。
“嗬。”紀嶼白從喉間溢出一聲冰冷的嗤笑,猛地鬆開了鉗製的手腕。
沈燼剛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紀嶼白的手指就攥住了他的脖子,就像纏著樹乾,拚命收緊的藤蔓。
“呃……嗬......”
沈燼眼球暴突,臉色迅速由白轉青,雙手徒勞地抓撓著紀嶼白的手臂,卻撼動不了分毫。
窒息的痛苦和瀕死的恐懼讓他四肢冰冷,眼前陣陣發黑,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從喉嚨深處擠出破碎的氣音。
紀嶼白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掙紮,直到對方眼中的神采開始渙散,才冷哼一聲,猛地鬆手。
緊接著,他抬腳,狠狠踹開旁邊一個隔間的門,像扔垃圾一樣,將癱軟如泥、劇烈嗆咳的沈燼粗暴地丟了進去。
“那麼喜歡廁所,就好好地待著吧。”
紀嶼白關上了門,撿起來地上的強力膠水,塗抹在了門上。
癱軟在廁所隔間裡的沈燼,眼神裡麵都是恐懼,那種接觸過死亡的恐懼。
他差一點就要死了啊。
沈燼甚至都不敢大聲呼吸,生怕會被紀嶼白會聽到。
他捂住了嘴巴,一直到外麵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了,這才鬆開。
心底湧起劫後餘生的慶幸。
隨後,想起慫恿他來這的人,眼神漸漸變的怨毒。
都是淩薇這個女人,他本來都已經接受現實了,若不是這個女人,他剛才又怎麼會差一點兒沒命!
連淩家都對付不了紀嶼白,他又怎麼對付的了。
依他看,這個女人就是想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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