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連忙過來虛扶著她:“小姐小心腳下。”
宋清音點點頭,慢慢的在這小小的院子裡踱步。她走得很慢,像是在活動筋骨,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西廂房。
門是虛掩著的。
走到西廂房門口,宋清音的腳步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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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虛掩的門,可以看見一排排整齊地書架。
如此博學的村長,可真是不多見啊——
她垂下眼瞼,狀是無意地問道,“這是夫君的書房?”
春桃點點頭,道:“是的,姑爺有時會在裡麵看書、寫字,處理些村裡的文書。”
“是嗎?”宋清音臉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向往“我從前在閨中時,身子弱,許多事做不得,就喜歡看些雜書打發時間。”
她說著,手已經輕輕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不知夫君這裡,都有些什麼書?”
門應聲而開。
房間不大,陳設也簡潔。
一桌一椅,一個樟木書架,一個炭盆,倒是書架上,滿滿當當的。
不過大部分是些《千字文》、《農桑輯要》、《河工紀要》之類的實用書籍。宋清音細細瀏覽著,很快就被書架第二層中間幾本裝幀明顯不同的書吸引。
靛藍色的厚實布麵,書脊上印著古樸的字:《九域輿誌》、《衡策論》、《明王要略》、《興衰鑒》……
一本本,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村長該研讀的東西。
巨大的震撼讓她心頭劇跳,但麵上卻絲毫不顯。
她甚至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書架前,目光帶著純粹的好奇和欣賞,落在那幾本書上。
伸手,極其自然地拂過書脊上《興衰鑒》三個字,帶著一種愛書之人見到珍本時的欣喜。
就在這時,一道溫潤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語氣裡帶著幾分驚訝:
“夫人?”
宋清音動作沒有絲毫慌亂,甚至沒有立刻回頭。
她從容地收回手,指尖離開書脊,然後才緩緩轉過身,臉上帶著幾分被撞破的赧然和歉意,眼神純淨坦然。
“夫君?”她微微福了福身,聲音輕柔。
“我見今日陽光好,便出來走走。走到這裡,聽春桃說這是夫君的書房……一時好奇,便忍不住進來看看。”
她說著,目光掃過書架,帶著幾分懷念和向往,“從前在閨中,身子弱,許多事做不得,就喜歡看些雜書打發辰光。見夫君書房開著,就……唐突了。”
她微微低下頭,露出一點纖細脆弱的脖頸線條,語氣裡帶著幾分自作主張的歉疚:“夫君莫怪。我這身子……本就不該隨意走動,還擾了夫君的清靜。
陸宸遠站在門口,逆著光,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笑,落在宋清音臉上的眸光卻沉了沉。
視線緩緩掃過書架,尤其是那幾本靛藍色布麵的書,以及她剛才指尖拂過的《興衰鑒》。
書冊擺放的角度似乎與她進來前並無二致。
“無妨。”他邁步走了進來,聲音醇厚,“書房而已,夫人想看,隨時可來。”
他走到宋清音身邊,目光也落在書架上,帶著一種主人展示收藏的隨意,“夫人喜歡看書?”
宋清音抬起眼簾,臉頰浮起一絲羞澀的紅暈,衝淡了病容的蒼白:“嗯……隻是些閨閣女兒看的閒書,詩詞話本之類,打發時間罷了。比不得夫君這裡……”
她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書名,“夫君看的書,想來都是治國安邦的大道理,我怕是連書名都看不懂的。”
她微微蹙眉,帶著點自嘲“隻是我這身子骨不爭氣,看書久了也頭暈,怕是……要辜負夫君的好意了。”
陸宸遠盯著宋清音,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麵容上,喉嚨微動。
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新婚妻子長的是真的好看。
一雙柳葉眉似蹙非蹙,秋水瞳目若含情。盯著你的時候,其中的深情似乎能將人溺斃其中。
眉宇中雖含著一絲病氣,但卻更容易激起人心底的……淩虐欲,想讓她哭的更狠一些。
身形單薄,卻自有傲骨。脊背挺直,更像是凜然傲雪的紅梅。
好一個——,病弱西施。
掩下眼底的深思,他伸手虛扶了一下她的手臂。
紳士有禮,不會讓人覺得疏遠,又不過於親近:“夫人喜歡便好,不必勉強。身子要緊。今日陽光正好,夫人若還有精神,不如我陪你在院中多走走?”
宋清音心中微動,臉上卻綻開一個帶著點驚喜的淺笑,順從地被他虛扶著,向灑滿陽光的院子走去。
“好,有夫君陪著,我自是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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