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沿著他乾裂的唇紋滲入,竟隱約泛起一絲瑩藍的光暈,轉瞬即逝。
"再喝一點……"她聲音沙啞,眼眶通紅,顫抖著將沈觀的頭扶起,碗沿抵住他的唇。
這是第七日了。
自那夜暴雨中將他拖進密室,黎青青便再未合眼。
她取來靈泉最核心的泉水——每月隻滲出三碗的"月華凝露",一滴不剩地喂給沈觀。
此刻她袖口沾染著血汙,發絲淩亂,眼下青黑一片,連遞碗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青青。"宋清音輕按住她的手腕,"你去歇息,我來守著。"
黎青青猛地搖頭,碗中水紋晃動:"不行。他臟腑受損,必須每隔兩個時辰——"
"我知道。"宋清音截住她的話,將一隻青玉小瓶塞進她掌心,"這是陳老新配的藥,配合你這秘藥外敷傷口。你若倒下了,沈公子醒來誰照顧他?"
黎青青怔了怔,終於鬆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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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沈觀漸漸平穩的呼吸,睫毛顫了顫,一滴淚砸在他手背上。
"他若醒了……"
"第一時間喚你。"宋清音接過藥碗,語氣不容置疑。
待黎青青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密室重歸寂靜。
宋清音長舒一口氣,胸口那股滯澀感又隱隱泛起。
她強壓下不適,用帕子蘸了靈泉藥液,輕輕擦拭沈觀肩頭那道最深的傷口。
傷口邊緣已生出淡粉色的新肉,靈泉果然神奇。
"唔……"
一聲極輕的悶哼突然響起。
宋清音手上一頓,抬眼正對上沈觀緩緩睜開的雙眸——那雙眼初時渙散,卻在感受到陌生環境時驟然銳利。
待看清麵前的人,麵色雖然緩了緩,但仍舊警惕。
"黎……"他喉結滾動,聲音嘶啞得不成調。
"青青無恙,隻是連守你七日,剛被我勸去休息。"宋清音溫聲解釋,順手將藥碗遞到他唇邊,"沈公子可覺好些?"
沈觀定定看她片刻,似是確認話語真假,終於鬆懈下來。
他試圖撐起身子,卻因牽動傷口悶哼一聲。
宋清音連忙扶住他後背,將藥碗湊得更近:"彆急,慢慢喝。"
藥汁將將沾唇,密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砰——!"
陸宸遠立在門口,玄色衣袍上還帶著夜露的寒氣。
原本舒緩的臉色,在看看見兩人的舉動時,微微凝滯了一瞬。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親密,宋清音低垂著眼眸,神情中帶著幾分關切。從他的角度來看,真有幾分璧人之姿。
目光微微下移,隻見宋清音扶著沈觀後背的,撐著沈觀,以防他傷口撕裂,周到又體貼。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逾矩,她也知道阿音本就善良,如此這般也是出於對病患的照顧。
可是,他就是不高興,第一次覺得沈觀如此礙眼。。
"夫君?"宋清音詫異轉頭。
陸宸遠大步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藥碗,力道大得險些將碗捏碎。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沈觀,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笑:"沈世子既然醒了,本官親自喂你。"
說罷掐住沈觀下頜,不由分說將整碗藥灌了進去!
"咳咳咳……"沈觀被嗆得劇烈咳嗽,傷口崩裂,雪白裡衣瞬間洇出鮮紅。
他卻低笑出聲:"陸大人……好大的醋性……"
陸宸遠冷笑,甩手將空碗擲在案幾上,轉身一把扣住宋清音手腕拽到身前。
他指尖摩挲著她腕間肌膚,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冰錐:"夫人是不是忘了,你的眼睛該看誰?"
宋清音耳尖一熱,還未開口,沈觀已虛弱地舉起染血的手:"陸宸遠……你發瘋彆牽連旁人……我有要事……"
陸宸遠眸光一凜,終於鬆開宋清音,俯身揪住沈觀衣領:"說。"
"端王通敵的證據……"沈觀喘著粗氣,從貼身暗袋摸出一枚染血的玄鐵令牌,"北狄可汗的親筆密函……就藏在令牌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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