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撞擊著肋骨,帶來窒息的痛感。
他衝過月亮門,目光急切地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然後,他看到了。
就在月亮門外不遠,那棵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下,宋清音正靜靜地站著。
她穿著一身素淨的月白寢衣,外麵鬆鬆地披著陸宸遠那件寬大的玄色外袍,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
她微微仰著頭,正望著樹梢間跳躍的晨光和啁啾的小鳥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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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涼的風拂過她散落肩頭的烏發,幾縷發絲貼在她依舊沒什麼血色的臉頰上,側影單薄得令人心顫。
她隻是站在那裡,安靜地看著風景,汲取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可這一幕落在陸宸遠眼中,卻讓他瞬間僵立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恐懼過後是劫後餘生的虛脫,緊接著是排山倒海的、幾乎要將他理智衝垮的後怕與失而複得的狂喜。
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是如何衝到她身邊的。
“阿音!”一聲沙啞的低吼,帶著無法言喻的驚悸和急切。
宋清音聞聲驚訝地轉過頭,還未看清來人,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拉入一個滾燙而顫抖的懷抱。
陸宸遠的手臂像鐵箍一樣死死地勒住她,力道之大,讓她幾乎喘不過氣,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胸膛劇烈起伏,灼熱的呼吸急促地噴在她的頸側,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恐慌。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在房裡?!為什麼不叫醒我?!”
一連串的質問從他緊咬的牙關中迸出,聲音嘶啞破碎,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後怕的顫音。
宋清音被他勒得生疼,卻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此刻內心的驚濤駭浪。
那幾乎要將她揉碎的力道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恐懼和失而複得的狂亂。
她心中一痛,瞬間明白了緣由。
她艱難地抬起未被束縛的手,輕輕環住他劇烈顫抖的脊背,像安撫受驚的猛獸般,一下下溫柔地拍著。
“我沒事……阿遠,我沒事……”她的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我隻是覺得屋裡有點悶,想出來透透氣……看你睡得沉,就沒忍心叫醒你……”
她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和顫抖在慢慢平息,但那箍著她的手臂依舊沒有絲毫放鬆。
過了好一會兒,陸宸遠急促的呼吸才稍稍平複。
他微微鬆開她一些,但雙手依舊緊緊抓著她的雙臂,低頭,猩紅的眼睛死死地鎖住她,目光如同實質般在她臉上逡巡,確認她安然無恙,每一寸肌膚都完好無損。
他眼底翻湧著濃烈得令人心悸的情緒,以及一種深不見底的、令人不安的執拗。
“透氣?”他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的意味。
他抬手,冰涼的指尖帶著薄繭,輕輕撫過她微涼的臉頰,動作輕柔,眼神卻像要將她吸進去,“下次……不許一個人出來。”
他頓了頓,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幾乎相觸,溫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偏執的宣告:
“阿音,你要記住,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他看著她清澈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否則……我真的會把你鎖起來,鎖在隻有我看得見的地方。”
他的語氣並不凶狠,甚至帶著一絲情人間的低喃,但那話語中的認真和眼底翻騰的濃黑,卻讓宋清音的心尖猛地一顫。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
陸宸遠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寬大得幾乎拖地,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和一種令人窒息的、病態的占有欲。
宋清音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胸腔裡依舊有些急促的心跳,無聲地歎了口氣,抬手更緊地回抱住了他緊繃的腰身。
“好,”她輕聲應道,將臉埋進他帶著晨露微涼氣息的衣襟裡,聲音悶悶的,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我答應你,以後去哪裡,都告訴你。”
陸宸遠緊繃的身體終於在她溫順的回應和溫暖的擁抱中,徹底鬆弛下來。他閉上眼,將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貪婪地汲取著屬於她的、令他安心的氣息。
那巨大的恐慌,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被一點點驅散。
晨風吹過,槐樹葉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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