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鏡片在鞋底碾出細碎的裂響,陳璐小聲安撫吳宇:“沒事,我們都在。”
可他自己掐著吳宇手腕的指節卻白得嚇人。
黑暗加重了呼吸聲。
有人摸索著撞翻了一盞銅燭台,“當啷”一聲滾到宋清音腳邊。
她俯身,指腹掠過燭台冰冷的雕花。
“先找光源。”
齊修遠的聲音繃得發澀。
幾聲哢噠,打火機亮起一撮羸弱的火苗,照出他眼下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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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這點光,眾人看清了四周的環境。
“補全婚書?”
於亮把打火機湊近紙頁,火苗舔上焦黑邊緣,驚得他立刻縮手。
“新郎名字被墨糊了,新娘隻有‘林晚秋’三個字,這怎麼補?”
“手寫唄。”李梅抖著嗓子提議,可她剛把指尖觸到紙麵,墨跡便像活物般順著她的指紋往上爬,嚇得她尖叫著甩手。
張強不信邪,掏出鋼筆,狠狠往空白處戳。
筆尖觸紙的一瞬,整支鋼筆“啪”地炸成碎片,黑色墨汁濺了他滿臉,像被潑了一盆腐血。
空氣裡的焦躁迅速發酵。
“規則隻說‘補全’,沒說怎麼補!”
“什麼都沒告訴,這破副本耍我們?”
宋清音沒有說話,她垂眸,目光掠過婚書。
其他人還在嘗試,可是無一例外,全部失敗。d,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焦躁像積雨雲,壓在書房低矮的穹頂下,隨時會炸成雷。
“要不……燒掉它?”
張強捏著打火機,火苗剛靠近婚書,整頁紙便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嚇得他手腕一抖,火苗熄了。
李梅立刻尖叫:“彆亂來!萬一觸發懲罰——”
“那你說怎麼辦!”張強吼回去,聲音在狹長的空間裡撞出層層疊疊的回聲。
齊修遠把打火機舉高,光圈在眾人臉上遊走,映出一張張扭曲的剪影。
於亮和高露露蹲在書案另一側,翻找抽屜,隻摸出半支乾枯的狼毫和一塊碎墨。
高露露顫著指尖蘸了蘸墨,剛往婚書空白處描了一筆,墨跡立刻反卷,像蛇信子一樣順著筆杆纏上她的虎口,留下一道焦黑的灼痕。
“嘶——!”
她疼得甩手,筆杆撞在案角,斷成兩截。
陳璐把吳宇護在身後,吳宇腕上的舊疤在火光裡像一條蒼白的蜈蚣,他低聲說:“也許……要兩個人一起寫?”
“試過。”白晴嗓音發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剛才和修遠一起落筆,筆杆直接炸開。”
黑暗與血腥味把耐心一寸寸磨薄。
有人開始踹書架,厚重的線裝書雪崩般砸落,揚起一片灰霧;有人用肩膀撞門,木門紋絲不動,反而震得自己肩胛發麻。
銅鎖裡滲出的蠟油被體溫烘軟,順著門縫滴落,像黏稠的淚。
宋清音始終站在書案前,半步未挪。
她目光落在婚書上,暗紅的顏色,像乾涸的血跡。
血?
是誰的血液都行,還是說必須要特定的血?
若是特定血脈,又會是誰?
她眸光微斂,視線掃過一張張焦躁的臉。
在場十二人,似乎都是被副本隨機拉進來的普通人。
唯一例外的,是沈寂與顧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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