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循環的源頭在那裡,”葉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的匕首刃麵冷冽,卻清晰地映照出個操縱生死、製造混亂的龐大身影。那身影仿佛由無數掙紮的魂魄交織而成,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帶著毀滅性的能量波動,讓人不寒而栗。“是第九世界的‘輪回主宰’。”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凝重,仿佛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便已蘊含了無儘的危機與挑戰。
葉辰手中的雙劍,此刻正與因果核心產生著強烈而神秘的共鳴。劍身之上,古老的符文如活物般遊走,一幅浩瀚的八界共生星圖緩緩浮現,其光芒璀璨奪目,映照著他堅毅的麵龐。然而,在這壯麗的星圖中央,代表著第九世界的星辰,正閃爍著刺眼的、令人心悸的求救紅光,那光芒仿佛一聲聲無聲的哀嚎,穿透了重重因果,直抵眾人心扉。他目光如炬,掃過身邊的夥伴們,他們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任務中,卻又心係著同一個目標:虎娃正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最珍貴的寶物般,將一串串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時空肉串喂給因果羅盤,那小巧的圓盤在他手中滴溜溜地轉動,仿佛也享受著這特殊的“美食”;靈汐則輕柔地撥弄著她的風之豎琴,琴音如風般飄逸,與因果精靈們清脆悅耳的合唱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和諧而動人的樂章;雪瑤指尖流淌出淨化絲帶,如靈動的溪流般蜿蜒,細致入微地修複著因果裂縫,每一寸裂痕都在她的觸碰下逐漸彌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而冷軒,則眉頭緊鎖,眼神專注地研究著手中的古老卷軸,上麵密密麻麻的符文在他的指尖跳動,他正在試圖從這複雜的圖譜中,找尋出通往第九世界的唯一路徑。
“該出發了。”葉辰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寧靜。他緊握住雙劍,掌心之中,那原本璀璨的十色徽章,此刻竟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生命般,瞬間流淌出第十一道神秘的光澤,散發出更加強大而古老的氣息。他望著夥伴們,目光中充滿了信任與責任:“第九世界的朋友們還在等著我們,可彆讓輪回混亂吞噬了他們的家園。”話音未落,虎娃便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地將因果羅盤小心翼翼地塞進口袋,然後拍著胸脯,臉上帶著一絲憨厚的驕傲,大聲保證道:“俺的烤架還能烤輪回肉串!保證讓那些被混亂折磨的靈魂,嘗嘗俺烤肉的滋味!”他那句樸實的話語,卻像一劑強心針,讓緊張的氣氛中多了一絲輕鬆與期待。
第八世界的守護者和生靈們,密密麻麻地站在因果靈韻河畔,他們用儘全力揮舞著手臂,眼神中充滿了不舍與祝福,向即將踏上征途的英雄們告彆。河水泛著七彩的漣漪,倒映著他們祈禱的麵龐。在他們身後,恢宏壯麗的因果靈韻橋橫跨天際,八界的因果之力在這橋上來回流動,如同一條條璀璨的絲線,勾勒出一幅幅奇妙的畫卷星界的光暗因果與第八世界的因果法則,在橋上翩然起舞,光影交錯間,宛如一場宏大的宇宙芭蕾;界外的轉化因果與第五世界的食物因果,溫柔地交融在一起,能量的轉換與生命的滋養,在無聲中達到了完美的平衡;影界的影子因果與第四世界的空白因果,相互補充,黑暗與虛無在碰撞中反而生發出無限的可能,共同構成了這幅生生不息、恢弘磅礴的八界共生圖。這景象既是曆史的沉澱,也是未來的展望,象征著宇宙萬物的和諧與循環。
當葉辰一行人的身影,最終消失在嶄新的因果靈韻橋儘頭時,第八世界的天空,突然間,毫無預兆地下起了因果雨。那雨滴並非尋常的水珠,它們帶著奇異的光澤,每當一顆雨滴輕柔地落在地麵上,便會瞬間化作一顆顆晶瑩剔透、充滿生命力的移動因果種子。這些種子擁有自我意識般,在八界的廣袤土地上歡快地滾動、跳躍,尋覓著最適合它們生根發芽的土壤。不久,它們便深深紮根,汲取著大地與因果之力,以驚人的速度向上生長,破土而出,最終長成了一棵棵枝繁葉茂、色彩斑斕的色彩之樹。這些樹木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它們高聳入雲,其獨特的樹乾與枝椏之間,流淌著肉眼可見的因果之力,仿佛是連接著萬物的橋梁,能夠隨意穿梭因果,成為了未來八界生靈往來的全新通路。
十一色因果靈韻橋的儘頭,一道令人心悸的景象赫然呈現:生死輪盤正以一種詭異而反常的姿態瘋狂旋轉著。本該順時針流轉、象征著生命綿延不絕的輪回通道,此刻竟被一股強大的逆時針漩渦所取代,仿佛時間在此地倒流,秩序徹底顛覆。輪盤邊緣,無數團魂火忽明忽暗地跳動著,像夜空中搖曳的鬼火,每一個火苗之中都囚禁著一縷不屬於此界的悲慘靈魂。有來自浩瀚星界、身披榮光的聖潔光暗戰士,他們的戰甲在魂火中模糊不清;有翼展曾能遮蔽天穹的界外翼族幼雛,此刻卻隻能在火焰中發出無聲的哀嚎;甚至還有來自第五世界的純真食物精靈,它們原本充滿生機的靈體,正在被這無情的輪盤一點點絞磨,化為淒涼的灰白魂粉,消散於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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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娃剛一踏上這片冰冷而充滿死亡氣息的輪回土地,腳下的大地便猛地拱起,一隻森森的枯骨手掌破土而出,如同從地獄深淵伸出的邀請。那枯骨手掌死死攥著一塊刻有古樸山村圖案的木牌,木牌的紋路雖然模糊,卻透著一股熟悉的溫暖。“這不是俺爹給俺做的護身符嗎?”虎娃的心頭猛地一顫,那木牌,是他童年最珍貴的記憶之一,寄托著父親深沉的愛意。他左手的火焰拳套瞬間噴湧出十一色斑斕的靈火,靈火炙熱而純粹,將那枯骨手掌燒得劈啪作響,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爆裂聲。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枯骨手掌竟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又在灰燼裡奇跡般地重塑,最終幻化成他奶奶慈祥而熟悉的麵龐。隻是,那雙本應飽含溫暖的眼眶裡,此刻跳動的卻是兩團幽冷的魂火,閃爍著不屬於生者的光芒。“乖孫,跟奶奶回輪回裡待著,這裡的肉串永遠吃不完。”奶奶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的溫柔,如同最甜蜜的毒藥,試圖將虎娃拉入那無儘的深淵。
靈汐身姿輕盈,周身繚繞著純淨的風元素,巧妙地托舉著她,使她得以避開那些觸目驚心的魂火漩渦。她的風之豎琴此刻卻不再奏響清越的旋律,琴弦上突然浮現出血色詭異的紋路,仿佛被鮮血浸染,每一根弦都跳動著不祥的紅光。緊接著,一陣哀婉而淒厲的旋律從琴弦上流淌而出,如同一首為逝者演奏的挽歌,又似無數冤魂的低聲泣訴。“這些魂火在唱挽歌,”靈汐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她的目光犀利而準確地指向輪盤中心那座宏偉而陰森的宮殿。宮殿頂端的尖塔高聳入雲,如同一個無底的深淵,正瘋狂地吸食著周圍跳動的魂火,每一縷魂火被吸入,尖塔的黑光就更盛一分。塔尖之上,一株漆黑如墨的花朵正妖異地纏繞盤旋,它的花瓣漆黑如夜,上麵卻布滿了密密麻麻、如同無數掙紮靈魂的血色紋路,每一道紋路都仿佛凝聚著一個生命的悲鳴。花朵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如同地獄深處盛開的惡之果。“那是逆命之花,靠吞噬正常輪回的靈魂開花,”靈汐的語氣中充滿了警惕和凝重,“花瓣越多,它能篡改的生死法則就越強。”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如同無形的巨手,緊緊扼住了眾人的咽喉。
雪瑤的彩虹珍珠在前方璀璨亮起,十二色的虹光交織出如夢似幻的七彩結界,將輪回主宰那團森冷的紫黑能量牢牢阻隔在外。珍珠內部,十一色魚影靈動地遊弋著,每條魚都散發出獨特的生命氣息,它們與紫黑能量形成鮮明對比,如同生命與死亡、光明與黑暗的永恒對峙。“第九世界的生死法則正在被無情改寫……”她輕聲呢喃,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與此同時,她皓腕輕揚,數十條淨化絲帶如同靈蛇般蜿蜒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眾人周身織就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魂火結界。結界剛剛成型,立刻浮現出密密麻麻、如同血管般跳動的逆命之花的根須,它們貪婪地攀附在結界之上,試圖尋找縫隙。“這些根須會鑽進靈魂深處,讓人把死亡當成唯一的歸宿,即便是玄空界的空間法則也無法抵擋它們的侵蝕。”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如同在宣告一個不爭的事實,而她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對眾生安危的擔憂。
冷軒的暗影匕首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刺入一塊泛著詭異紫光的魂晶。刃麵瞬間反射出輪回主宰的真實形態,那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他並非實體,而是由無數扭曲、錯位的靈魂凝聚而成,它們在紫黑能量中痛苦地掙紮、哀嚎,形成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虛影。他左手緊握著一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生死鐮,鐮刃邊緣閃爍著幽冷的寒光,似乎能輕易收割世間萬物的魂火。右手則提著一盞古樸的魂燈,燈身布滿斑駁的裂痕,燈油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墨綠色,那是用逆命之花的花蜜熬製的,每滴燈油都散發出令人遺忘前世記憶的致命誘惑。“我的匕首能暫時凍結魂火,”冷軒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他猛然抬手,指向主宰虛幻胸膛中那顆跳動著的魂核,那裡赫然嵌著一顆閃爍著星界光暗力量的魂石,光芒與黑暗在其中激烈碰撞,形成一道奇異的漩渦,“但他的核心真正藏在逆命之花的花蕊深處,我們必須先斬斷所有花瓣,才能觸及到它。”
葉辰的雙劍在手中嗡鳴不已,與他胸前的十一色徽章產生強烈的共鳴。刹那間,劍身湧出光暗交織的生死氣流,如同兩條咆哮的巨龍,裹挾著無儘的生機與毀滅之力。一道飄然而至的逆命花瓣,在接觸到這股氣流的瞬間,便被撕裂、震碎,化為漫天飛舞的魂粉,如同消散的噩夢。“黑袍學姐的劍譜中,從未記載過逆命之花的任何信息。”葉辰目光如炬,劍尖直指輪盤中心那座宏偉而詭異的宮殿。他手中雙劍劃出的軌跡在空中凝成一道璀璨的生死靈韻橋,橋身由光暗符文交織而成,散發出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如同通往真相的唯一途徑。“但魂火中殘存的記憶碎片卻在告訴我,輪回主宰曾是第九世界的忠誠守護者。百年前,為了挽救他所深愛的愛人,他毅然決然地篡改了生死法則,也正因此,才被這邪惡的逆命之花趁虛而入,徹底寄生。”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惋惜與複雜的情緒,仿佛看到了一個曾經高尚的靈魂,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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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踏上生死靈韻橋時,橋身古老的紋路在腳下蜿蜒,仿佛訴說著無數曾在此地隕落的生靈故事。然而,這份凝重還未完全散去,前方突然湧出密密麻麻的群魂火戰士,宛如地獄深淵中爬出的幽魂軍隊,帶著死亡的冰冷與無情。他們的鎧甲,並非尋常金鐵,而是由凝固的魂火交織而成,熾熱的魂焰在關節處跳動,散發出幽藍而詭異的光芒,仿佛隨時都能將周遭的空氣焚燒殆儘。手中的武器,更是透著一股邪異的森然,那是用逆命根須精心打造而成,每一寸根須都仿佛纏繞著無數亡魂的怨念,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幽暗氣息。每當他們揮出一刀,淩厲的刀光便帶著勾魂奪魄的邪氣呼嘯而出,被那刀鋒觸及的生靈,會在瞬間被拉入恐怖的死亡幻象,眼前浮現的,赫然是自己內心深處最恐懼的終結方式,令人毛骨悚然。
“這些玩意兒咋跟勾魂使者似的?”虎娃那健碩的身軀並未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反而帶著幾分好奇與不屑。他雙拳緊握,那副標誌性的火焰拳套驟然噴湧出耀眼的十一色靈火,火柱如怒龍般咆哮而出,精準地轟擊在最前方的魂火戰士身上。轟鳴聲中,熾烈的火焰在戰士們的魂火鎧甲上炸裂開來,濺射出的火星並非消散,而是化作無數跳躍的生魂符,每一個符文都蘊含著強大的生機之力,如同一股清流衝刷著魂火戰士原本凝滯的魂火,使其逐漸潰散。奇怪的是,虎娃的鼻翼微微翕動,臉上露出一絲困惑又帶著點享受的表情,“但聞著還有點烤肉的焦香味!”話音未落,他背後的烤架竟然自動浮現,並在半空中開始烤製出一串串散發著誘人光芒的魂火肉串。肉串在空中緩緩旋轉,烤炙過程中散發出的濃鬱生機,如同無形的暖流彌漫開來,竟讓那些凶神惡煞的魂火戰士動作變得遲滯起來,甚至有些原本空洞的眼眶中,開始浮現出微弱的神智光芒,仿佛被這股生機所喚醒。
靈汐並未理會虎娃的怪異行徑,她早已將風之豎琴抵在肩頭,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柔撥動。《生魂喚醒曲》的旋律如同清泉般汩汩流淌而出,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治愈與安撫的力量。風元素在琴音的引導下,凝成了無數璀璨奪目的彩色魂音,它們如同擁有生命的小精靈,輕盈地鑽進魂火戰士的魂核深處。“你們本不該困在這裡,”她的聲音混雜著琴音,溫柔得如同母親在夜間的低聲呢喃,充滿了悲憫與慈愛,“星界的戰士該魂歸光暗池,那是你們永恒的安息之地;界外的翼族該魂回共生樹,那是你們靈魂的歸宿,怎麼能被當成花肥,成為那邪惡之物的養料?”被魂音擊中的戰士們,原本機械而凶殘的動作突然停滯下來,他們的魂火鎧甲上,那些纏繞的逆命根須仿佛被剝奪了生命力,開始迅速枯萎,露出根須之下原本屬於魂火的斑斕色彩,那是他們生前種族的獨特印記,此刻卻顯得如此脆弱而悲哀。
雪瑤此刻也已行動起來,她身形輕盈如風,手中的淨化絲帶如同九天仙綾,流光溢彩。絲帶精準地纏繞上最近的一名魂火戰士,那純淨而柔和的光芒順著逆命根須迅速蔓延開來,仿佛一股暖流,將逆命能量從魂核深處一點點逼出。“你是第六世界的聲色精靈,”雪瑤的聲音帶著一絲沉痛與憐惜,她憑借著對魂火獨特紋路的識彆,一眼便認出了這位戰士生前的身份,那魂火裡跳動的音符紋路,是如此的熟悉而哀傷,“你的死亡本該化作新的旋律,融入世界的和聲,而不是被扭曲成花肥,成為邪惡的一部分!”隨著淨化絲帶光芒的持續作用,戰士的魂火在純淨的光輝中逐漸恢複了原本的鮮活色彩,它們不再是被禁錮的囚徒,而是化作一道道絢麗的流光,義無反顧地衝向遠處的逆命之花輪盤,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試圖以自身最後的餘暉,撞碎那邪惡之花的花瓣,為自己,也為所有被奴役的靈魂,爭取一份解脫與自由。
冷軒手中的暗影匕首在堅硬的地麵上輕巧地劃過,留下一道道幽深的魂火陣紋。這些陣紋並非簡單的線條,而是巧妙地融入了十一色徽章所蘊含的磅礴能量,使得陣法剛剛成型,便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寒意。那群如潮水般湧來的魂火戰士,在接觸到這股極致的寒意瞬間,動作驟然凝滯,仿佛被無形的冰霜瞬間凍結,僵立在原地,身上的魂火也變得晦暗不明,隨時可能熄滅。
“陣眼能夠暫時壓製逆命能量的侵蝕,”冷軒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卻又透出不容置疑的果斷。他猛地甩出手中的暗影匕首,那漆黑的刀刃劃破空氣,帶起一道尖銳的破空聲,精準無比地斬斷了其中一名魂火戰士身上最為粗壯、跳動著詭異脈搏的根須。那根須斷裂的瞬間,戰士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新的根須纏繞得更緊。
“但花瓣不除,他們還會被源源不斷地控製。”被斬斷的根須並沒有立刻消散,而是在地麵上如同活物般劇烈扭動,那醜陋的姿態令人作嘔,最終竟化作一條條烏黑發亮的小蛇,它們蛇信嘶嘶作響,猩紅的蛇眼死死盯住不遠處的雪瑤,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的毒牙,作勢就要撲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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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見狀,眼神一凜,雙劍幾乎在同一時間,化作兩道流光,精準無誤地刺穿了小蛇的七寸。他手中的雙劍並非凡物,劍鋒所及之處,湧出璀璨的光明與深邃的黑暗能量,這兩種極端的力量交織纏繞,瞬間將小蛇的身體燒灼成細密的魂粉,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最終無聲無息地灑落到地麵上。
“這些根須,竟然有自己的意識……”葉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異,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剛剛落地的魂粉上,卻意外地發現,就在魂粉消散的地方,一株嫩綠的芽苗竟奇跡般地破土而出,那嫩芽上還小心翼翼地托舉著一顆小小的、晶瑩剔透的魂果,散發出微弱的熒光。“逆命之花的根須裡藏著生機,就像死亡裡藏著新生……”他的話音剛落,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周圍那些被斬斷、散落在地的根須,竟也開始抽枝發芽,一朵朵慘白色的魂花在死亡的灰燼中悄然綻放,散發出詭異而妖冶的光芒。
當眾人穿過重重障礙,終於抵達那古老而莊嚴的輪回宮殿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逆命之花,那象征著死亡與新生的邪惡之花,此刻已然盛開至第九瓣。每一片花瓣都巨大無比,如同獨立的世界,其上流淌著不同的能量波動,清晰地對應著一個世界的生死法則。
第一瓣,散發著扭曲的光暗之氣,分明是篡改了星界的光暗輪回,讓原本有序的循環變得混亂不堪;第二瓣,則湧動著詭異的轉化之力,顯然是扭曲了界外的轉化生死法則,使得生與死的界限模糊不清;直到第九瓣,正散發出恐怖的吞噬之力,如同饕餮巨口般,瘋狂地吞噬著第八世界的因果輪回,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混沌。
而輪回主宰,此刻正懸浮在那巨大花蕊的最深處,無數粗壯而蜿蜒的根須如同活著的鎖鏈般,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身體,勒得他幾乎與花蕊融為一體。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主宰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或掙紮,反而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解脫般的微笑,那笑容中甚至透著一絲安詳與幸福,仿佛被這邪惡的逆命之花寄生,竟是一種無上的恩賜,一種終極的救贖。
“歡迎來到生死的終點。”主宰的聲音,不再是單一的音調,而是由無數個或痛苦、或絕望、或解脫的靈魂低語交織而成,形成一種令人心神顫栗的詭異和聲。他手中那柄漆黑如墨的生死鐮,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紫黑色的弧線,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陣撕裂空間的能量波。那能量波席卷而過,宮殿中堅固的石柱瞬間開始風化,砂礫般紛紛揚揚地落下,露出其內斑駁的骨架。
“等逆命之花全開,九界的靈魂都將成為花肥,再也不用經曆痛苦的輪回。”主宰的聲音變得愈發宏大,其中充滿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狂熱與解脫。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他們也是即將被收割的“花肥”,那眼神深邃而冰冷,如同在審視一堆毫無價值的泥土。他所描繪的未來,是所有生靈徹底擺脫輪回之苦的“涅盤”,卻是以剝奪所有生命意識為代價的,一種絕望而扭曲的“永恒”。
虎娃的火焰拳套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十一色靈火,熾烈的火柱如同一條咆哮的火龍,帶著焚儘一切的氣勢,直衝主宰那翻湧而來的能量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股神秘的能量波竟然如同擁有生命般,在即將被吞噬的刹那,陡然扭曲變形,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將火柱反彈回來。靈火倒卷,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甚至連虎娃那平日裡刀槍不入的眉毛也被烤得卷曲焦黃,他忍不住驚呼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和不解:“這破鐮咋跟會拐彎的刀子似的?簡直邪門!”
就在這危機時刻,他背後的烤架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喚醒,不再僅僅是烹飪工具,而是瞬間變得靈動起來。隻見烤架上那團原本用於烤肉的火焰猛地拔高、膨脹,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迅速凝聚成一塊巨大的、流光溢彩的魂火盾牌。盾牌之上,光暗符文交織纏繞,它們如同活物般跳動,與主宰的能量波劇烈碰撞。刹那間,火星四濺,每一顆火星都蘊含著強大的魂力,它們在空中凝聚成無數掙紮的生魂虛影。這些生魂如同受到了指引,帶著一絲解脫的渴望,爭先恐後地鑽入周圍那些因能量衝擊而枯萎的魂樹之中。奇跡發生了!原本死氣沉沉的魂樹仿佛獲得了新生,乾枯的枝丫迅速萌芽,繼而開出朵朵絢麗的魂花,整個空間都因此染上了幾分生機與希望。
靈汐纖長的手指撥動著風之豎琴的琴弦,悠揚的琴音如清泉般流淌而出,每一個音符都與生死法則產生共鳴。風元素在琴音的引導下,凝結成無數半透明的生魂音符,它們在空中翩躚起舞,最終彙聚成一道浩瀚的音波洪流,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裹挾著生生不息的韻律,徑直撞向逆命之花那詭異而龐大的花瓣。她的聲音清麗而堅定,帶著對生命的無限敬畏:“讓你見識下生命的韌性,感受萬物新生的力量!”靈汐心念一動,那些生魂音符如同被賦予了智慧,它們靈巧地鑽入花瓣的每一道紋路、每一個縫隙。不可思議的是,每個音符在滲入花瓣的瞬間,都化作一聲清晰而充滿力量的新生啼哭——有星界嬰兒降生時劃破寂靜的第一聲清脆哭喊,有界外翼族破殼而出時帶著勝利喜悅的尖銳鳴叫,更有影界影子在虛空中誕生時那一聲微不可聞卻充滿希望的輕響。這些聲音彙聚成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同億萬生靈在低聲呼喚,讓原本堅韌的逆命之花花瓣劇烈顫抖起來,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萎縮,仿佛被新生的力量所侵蝕、壓製。
雪瑤那顆璀璨的彩虹珍珠,如同擁有生命般,輕盈地飛入了逆命之花深邃的花蕊之中。刹那間,珍珠裡射出十一色絢麗的光芒,它們如同織女手中的彩線,在花蕊中心交織纏繞,編織成一張精妙絕倫的淨化之網。這張光網無聲無息地收緊,將花蕊中那股令人窒息的逆命能量牢牢網住。被束縛的能量在光芒的淨化下開始迅速消散,如同冰雪消融,一點點地退去,最終露出了裡麵被囚禁的靈魂——那是一抹純淨無瑕的女性魂體。她的魂火如同最潔淨的冰晶,散發著溫柔而堅韌的光芒,正是輪回主宰百年前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不惜觸碰禁忌也要試圖拯救的摯愛。雪瑤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憐憫,語氣中充滿惋惜:“她的靈魂被逆命之花當成了養料,吸收了太久……主宰他不是在作惡,而是被這可惡的花藤完全控製了神智,身不由己啊!”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惜,仿佛能感受到那份跨越百年的執念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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