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最後問一句,你們真的想清楚了嗎?跟著我,很有可能會死的,嗯,可能過一會就死了。”
divcass=”ntentadv”“我們本就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不是你,所以沒關係的,夏油大人。”
“那,好。”
時雨淺站在山林中的一顆大樹下,瞻望著下著雨的天空。
淅瀝的雨滴透過綠色茂密的樹葉,落在時雨淺身邊,溢出的天藍色寒氣將雨滴凍結成了冰塊,冰塊碎裂成極為細小的冰碎似雪一般不斷落下,場麵晶瑩瑩的,十分好看。
“下雨了,明明來的時候天氣還很好的,山上的氣候都這般變幻難測的嗎?”
“傑也真是的,不就是那個外套和手機嗎?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們離開那個村落也才幾公裡遠吧?”時雨淺抱怨著。
考慮到會不會是因為遇見難事了,他準備回舊南村找夏油傑。
時雨淺碎碎念叨著,返身向原先的路走去。
大約走了一兩百米,時雨淺便看見夏油傑和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小女孩。
待身影近了些,夏油傑笑著對時雨淺說道:“淺,久等了,路上因為一點事情耽擱了。”
時雨淺打量著小女孩臉上淤青與傷疤,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受村裡人虐待了?”
“嗯。”
黑發女孩盯著時雨淺身旁落下的碎冰,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她拉了拉姐姐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人身邊在下雪誒。”
“切,那有什麼,夏油大人也很厲害。”
白發女孩指了指兩人頭頂上遮擋雨滴的雲型咒靈大聲說道,黑發女孩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
“像這種交通偏僻、不為人知的村落,陋習無法避免,不過好在你遇見了這種事情。”時雨淺看著夏油傑說道:“看來遺落下東西,有時候不失為一件壞事。”
“接下來你對她們有什麼打算?送到福利機構?還是.她們身上有咒力,你準備交由高專進行培養?”
夏油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準備收養她們。”
“哈?是這樣嘛,當作妹妹?也行.”
“是養女。”
時雨淺用手貼在了夏油傑額頭上,又放在了自己頭上,“沒有發燒,也沒有像開玩笑的樣子,是認真的?可是你年紀不夠吧?法律條件上也不符合。”
“傑,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玩養成遊戲之類的吧.”
夏油傑拿開了時雨淺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認真地說道:“不是玩笑話,我很認真。”
“唉,好好好,我知道了,走吧,先回到高專再說這些事情,違規操作的話,悟最有經驗了,到時候你可以向他谘詢谘詢。”
時雨淺轉過身去,向前走了幾步,瞧著還沒跟上自己的人影,他回身問道,“怎麼了,傑,還不走嗎?”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讓時雨淺有了觀察夏油傑的機會。
低著頭的男人一直淋著雨,濕漉漉的長發遮蓋麵孔,讓人覺得有些陰鬱,‘為什麼不用咒靈擋雨?’時雨淺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仔細查看的間隙裡,時雨淺又發現夏油傑臉頰旁未曾擦乾淨的紅色痕跡,‘像是血,誰的血?打人了?’
還沒等時雨淺再度開口詢問,夏油傑搶先一步抬頭看了過去,臉上表情不知道是喜還是悲,眼旁流的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
他呢喃著說道:“對不起啊,淺,我做了一些事情,可能回不去高專了。”
“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時雨淺並未當回事,“不就是打了普通人嗎?沒關係,虐待小孩的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
“.”
沒等到夏油傑的回答,時雨淺表情稍微嚴肅了一點,“難道是沒有忍受住,一怒之下殺了虐待孩童的人?”
“有點麻煩了。”時雨淺摸著下巴沉思道,“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但你絕對會受到處罰的,傑,你到時候你認錯態度要誠懇一些,爭取寬大處.”
瞧著沒完沒了說的起勁的時雨淺,夏油傑突然開口說道:“我將整個村子的人都殺了,一個不剩,總共112個人。”
“.啊?”時雨淺想說出口的話止住了,眼睛眨巴著,仿佛是在說:“你這次真是不是在開玩笑?”
“是真的。”
夏油傑肯定了自己所說的話。
這次輪到時雨淺沉默了。
“你瘋了嗎?”時雨淺再一次開口的聲音很淡。
“沒有,隻是我覺得我要這麼做。”
“是天意,也是我的大義。”夏油傑回答道。
“大義?屠戮了整個村子的人能算的上大義?不是所有人都一定參加這件事情的吧?其中也會有老人、小孩。”
朦朧的昏暗世界裡,雨淅瀝的下著。
時雨淺的黃金瞳亮了起來,璀璨的火焰在昏暗中染出了一絲絢麗,這幾乎是一句暴怒的話:為什麼?傑!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麼結果嗎?”
“知道。”
“知道個屁!”時雨淺很少說臟話,他怒氣衝衝的對夏油傑說道:“你會站在我、悟乃至於整座高專的對立麵,你會被當詛咒師通緝的!”
“死刑.”
“傑!你這是怎麼了?”
夏油傑臉上突然浮出笑容,“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準備乾咒術師了。”
在時雨淺的注視下,夏油傑脫下了高專的校服外套,將它仍在了泥濘濕潤的地上,“被當成詛咒師什麼的,也無所謂了。”
夏油傑還在繼續說著,“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究竟準備乾什麼了。”
“如今的我已找到大道,隻要一步一步堅持下去,就一定能抵達終點。”
“我啊.要殺光所有非術師,創造一個隻有咒術師並且沒有詛咒的新世界,那一定會非常美好吧。”
夏油傑的聲音鏗鏘有力,描繪著宛若未來的藍圖就在眼前的場景。
“我要做一陣長風,熄滅這詛咒掀起的煉獄人間之火,點燃所有術師心中希望之焰。”
“我要讓那汙穢的詛咒,惡心到發臭的靈魂,於這一抹清秀亮白的長風中,煙消雲散。”
“淺,這是我的大義!”
“等雪落染白了一日的清晨,大雪如席,或有機會,與君共飲,欣賞那來年的春和景明,蝴蝶燦漫,櫻花飛舞。”
看著眼前宛若詩人高歌的夏油傑,時雨淺捏緊著拳頭,一言不發。
很難寫的一章,我還在寫
可能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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