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佑尷尬地站在原地,“既然這樣,我就不操心了。”
“那我們繼續向前吧,今天大通公園的煙火祭會很漂亮,我們可以找個很好的位置去觀賞綻放於天空之上的絢爛。”
divcass=”ntentadv”“你這話應該說給自己喜歡的女孩,而不是我。”
“這”
九條源衣沒給近衛佑解釋的機會,繼續說著:“我父親與近衛家說了什麼,我並不清楚,但為了不使兩家結仇,也是為了你們近衛家的麵子,我還是答應與你見麵了。”
“也算是借這個機會,和你說清楚,我不喜歡比我弱的男人,所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到這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近衛先生。”
“再見。”九條源衣轉身向人潮中走去,身影沒落於人潮中。
‘還真是任性。’近衛佑哀歎了一聲,‘兩個家族的大事,就這樣全憑自己的心意決定。’
‘可畢竟她是特級咒術師.’
‘既然自己努力了還是做不到,那這事就算了吧。’
他沒有追逐那道消失的身影,而是朝著旁邊的烤肉攤上走去,買了幾串烤肉。
九條源衣與時雨淺再遇是在與近衛佑分彆後不久,站在人堆裡戴著白色惡鬼麵具的時雨淺一眼就看見冷著臉的九條源衣。
嗯,時雨淺還好巧不巧聽見了近衛佑和九條源衣全部的話。
於是,他就攔下了她。
璀璨的黃金瞳又一次對上了那雙冷豔的狐狸眼。
這一次,九條源衣認出了時雨淺,她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時雨淺卻率先開口了。
“九條小姐,好巧啊,又見麵了,不對,不應說好巧啊。我是剛剛看見你和彆的男人走在一起,所以就找了過來。”
“那位是你的男朋友?”
九條源衣沉默著,沒有回答時雨淺的問道。
麵具之下的時雨淺好像換了一個人,或者說,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不是?嗯,你們兩個應該不是,畢竟如果是的話,也不可能在這分彆了。”
“囉嗦了一大堆,你想說什麼?”九條源衣問道。
“哦,對了,你討厭囉嗦的人了。那我就直說了?”
時雨淺身影閃爍,隻帶起一陣霜與雪,他出現在九條源衣身旁,低頭在她耳畔輕聲呢喃道:“我好像很嫉妒他,怎麼辦?”
九條源衣眉頭皺起,“什麼?”
“我喜歡上你了。”
麵具下的時雨淺露出一抹邪笑,“怎麼,這次又要裝沒聽清楚?需要我在這裡大喊了一聲,讓周圍所謂人都聽見嗎?”
“你瘋了?”
時雨淺躊躇了一下,“瘋了?是有一點。”
熾熱又帶著絲絲濕潤的呼吸縈繞在九條源衣耳畔,“我很怕錯過你啊。”
晚間的帶著涼意夏風悄然吹過,熱鬨、熙攘的世界突然安靜得好像隻有兩顆心臟砰砰跳動聲音。
“不過,我記得你剛剛好像說不喜歡比你弱的男人,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隻有打贏你,就有機會?那麼,要不要做個賭約,隻要我能打贏你,你就做我女朋友。”
“怎麼樣,特級咒術師?”時雨淺的聲音很輕,也很低沉。
這是惡魔與狐狸的戰鬥,看看是誰會先掉入陷阱。
九條源衣正欲開口,時雨淺卻又搶先出聲,“可這樣有點不太公平,要不然把選擇權交給你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拒絕,我會馬上轉身離開,從此不再糾纏和打擾你。”
“但如果你有一點點喜歡我.那就接受”
時雨淺拉開了與九條源衣的距離,他豎起了三根手指,“我隻會數三秒,如果三秒鐘之後沒有回答,我也會離開。”
“做出選擇吧,九條源衣。”
男人數數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三”
“二”
明明是極端的三秒鐘,卻在九條源衣腦海鐘變得極其漫長,當時雨淺聲音落下而又響起,聲音漸漸變小時,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會失去一件很寶貴的東西。
所以,當“一”響起的時候,九條源衣開口了。
“我不知道會不會是你要的答案。”
“但,我記得你好像還欠我兩個要求”
九條源衣的聲音一如既然的清冷,隻是其中摻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時雨淺,陪我看一場煙火祭吧。”
她的回答在時雨淺的腦海中炸了起來,‘果然,還是喜歡的吧’
夏日的七月,本來就是個美好、浪漫的時間,可因為身邊有某人的存在,成為了回憶夢中最深存在之一。
這一晚,時雨淺帶著九條源衣逛了夏日祭的很多攤位,兩人買了一些小吃,時雨淺發現九條源衣很喜歡吃棉花糖,像個小女孩一樣。
但,她本來也就是一個小女孩。
戴著紅色狐狸麵具的九條源衣和時雨淺走在平整的柏油路上,蟬鳴與風聲齊舞,人影漸漸淡落下來。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逛去了哪裡,隻知道是在路上,是在爬坡,周圍兩邊都種的大樹,葉子晃動沙沙聲不斷。
“動風了。”
“嗯。”
“我是說,心動了。”
“.油嘴滑舌。”
時雨淺笑了笑,“隻是對你而已。”
兩人的身影靠的很近,時雨淺又聞見了那天晚上自己聞了很久的香味,依舊是很好聞,淡淡的,而且這次它逃不掉了。
忽的,遠方第一束煙花在夜空中怒放開來,紫色的煙火將夜幕染成了畫卷。
接著,一輪輪的絢麗煙火從地麵和遠處的水麵升騰而起,煙火在高空中盤旋舞動,金色的火花在黑暗中閃爍,形成星座般的圖案。
絢麗的藍色和紅色煙火交織成美麗的花朵,如同神奇的綻放舞蹈。
兩人佇立在街邊,光影乍動,時雨淺扭頭看向了望著天空的九條源衣,直勾勾的視線很是犀利,九條源衣也回頭看向了時雨淺。
她問道:“不看煙火嗎?”
“今天的月亮很美。”
“嗯。”
“你臉紅了,九條小姐。”
九條源衣撇過臉去,“隻是因為你一直在講這種話。”
“可這些話本來就是應該對你說的啊。”
麵具下的時雨淺笑得很燦爛。
夏風變冷了一些,空氣中憑空飄下白色的雪花,八棱雪花如精靈一般跳動,時雨淺摘下了臉上的惡鬼麵具,他發動了自己的術式。
當九條源衣回過神來時,瑰麗的火焰苗盛開在霧狀的寒氣裡。
時雨淺親在九條源衣的臉上。
“你乾嘛?”
“你說過的,打贏了你,就是你的男朋友,現在在打架啊,不過看樣子,好像是我贏了。”
“你耍賴,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時雨淺摘下了她臉上的狐狸麵具,再次親了上去,隻是這次,是嘴對嘴的。
模糊的動作中,九條源衣好像理解時雨淺再說什麼了,“那你下次在準備好.”
“嗚嗚.今天,你逃不掉了,呃,以後你也逃不掉了,因為我會緊緊地抓住你的”
漸漸的九條源衣沒有再躲避了,時雨淺握上了她的手,軟軟的,有點冰冷,時雨淺要將她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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