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刺,急速拔刀,九條源衣的身影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極為細窄的白色虹光,時雨淺目光一亮,一步狠狠的踏出,手中竹劍幾乎快得肉眼難見。
身影閃過,兩人同時轉過身子,彼此的竹劍刀身同時斷裂成兩半。
“我們好像用力太猛了,刀斷了。”時雨淺打趣道。
九條源衣語氣冰冷,“不用謙虛,你贏了。”
“接下拔刀斬的一刻,你就贏了。”
“不,男人的身體素質略高於女性,是我占了便宜。”
“而且,”時雨淺笑著說道,“我經常看九條小姐練劍,所以會這樣也不足為奇。”
九條源衣歇了一下,淡淡說:“祓除咒靈不會有男女之分,熟知對手的技巧在戰鬥中也是常遇到情況。”
“我永遠不會為自己的輸找借口。”
“輸了,就是輸了,贏了,也就是贏了。”
“下次,我會贏回來的。”
九條源衣頷首鞠躬,“多謝指教。”
時雨淺鞠躬回禮。
“那麼,今天就這樣了。”
“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不會留情的。”
“彼此彼此。”
臨行前,看著熟悉東西的九條源衣,時雨淺開口道:“九條小姐,有時間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九條源衣抬頭注視著時雨淺,目光帶著些許玩味。
“你彆誤會了,上次在京都時候你救過我,我想請你吃頓飯以表達感激。”
九條源衣背著袋子徑直的掠過時雨淺,沒有回答他。
"被拒絕了嗎?"時雨淺有點灰心。
待她走出劍道室外,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過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會有點忙,到時候你聯係我。”
九條源衣走了回來,她扭頭注視著時雨淺,“不會要我教你怎麼聯係我嗎?”
“我知道的。”
待九條源衣走遠後,時雨淺突然憤恨到自己的行為,“該死!真是犯蠢了,剛才應該說不知道,而後要電話的。”
“哎,真蠢!”
九條源衣在女生活動室換下劍道服,穿上了黑色的長風衣,黑夜裡,她走出了咒術高專,一路來到了筵山麓的高速柏油路上。
一輛黑色的專屬商務車停在路邊,九條源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商務車緩緩行駛在高速路上,她從翻找著背包中的“數珠丸恒次”,拿出太刀的同時,九條源衣翻到了時雨淺送到的那個蘋果。
她想起了少年紅的似火的臉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還真是有意思。”
司機詢問道:“小姐是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嗎?”
“沒,我隻想問問你,開了這麼久,還不動手嗎?”
“地方已經足夠偏僻了吧?”
“九條小姐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雪白的刀身架在了司機脖子上,念珠聳動,“你是誰的人?大哥?二姐”
九條源衣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兄弟姐妹,“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說重複的話。”
“畢竟,能坐上九條家家主的人,隻能有一個,沒人會輕易放手的,九條家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
“說出你背後的主子,或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九條小姐,沒有誰啊!我已經給開了三天車了,絕對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司機顫顫巍巍,很是害怕。
“唉,每個人有目的接近某人,一開始就絕對不會表現出自己的善惡,可隻要時間一長,這就清晰可見了。”
數珠丸恒次的刀身割開了司機的皮膚,血溢了出來。
“還不引爆炸彈嗎?”
聽著九條源衣的聲音,司機麵露凶狠,他猛然按下了車的喇叭,“去死!”
“砰”的一聲響起,整輛黑色商務車爆照起來,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
一個高挑的身影從車中走了出來,白色的風絮圍繞在女人周圍,一瞬間,風浪翻湧,巨大的風壓泯滅了火焰。
“一個炸彈就想殺掉特級咒術師,這腦子,還真夠蠢的。”
風吹動著九條源衣黑色風衣的衣角,她一個人孤獨的佇立在黑夜裡。
沒有誰願意冰冷冷的對待周邊的人,以至於是將自己武裝成“凶猛的獅子”。
可她出生在這樣的家族,就必須養成這樣的性格,要強過所有人,要永遠提防身邊的每一個人,小心每一個懷著目的接近她的人。
要不然,會死的!
如果不能做到這樣,九條源衣也早就死在了某位兄弟的手下了吧。
咒術高專,新建的男生宿舍內。
五條悟他們還沒有回學校,大概率是留宿在了外邊,與九條源衣分開後的時雨淺早早的洗漱完的歇息了下來。
但有些遺憾的是,他好像有些失眠了。
黑暗的環境裡,時雨淺在床上翻來複去的,怎麼都睡不著,後來乾脆的,他盯著窗外細碎的微光,在腦海裡回憶起了往事。
今天在劍道室和九條源衣劍術對決,靜靜坐在木板上看著她練劍,還有自己送她禮物的場景,再到在時雨淺第一次和她在淺野中學見麵,那個穿著紅白相間巫女服撐著花骨傘站在雨中的畫麵
事情有很多,但好像都是一個人。
時雨淺暗暗的對自己說,不要臉,大晚上的還想著彆人,可腦海中又有一個聲音立即反駁道,沒錯,沒錯,我就是這麼不要臉,怎麼了?
她,很好的吧。
時雨淺忽然想到了自己很難受的那晚,九條源衣一路背著自己走出源家的場麵。
她一直對自己說,“不要死誒!”
她會在脫下自己的風衣蓋在自己身上,然後對自己說,“不要死誒!”
她會小心翼翼的控製瑰炎驅散自己身上的寒冷,會開著車帶著自己去醫院,會明知道自己是個冷淡的性子,也依舊要找自己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她會凶凶的對自己說“時雨淺,不要死,不許睡下去誒!”
九條源衣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啊。
“沒有人會討厭一個,在漆黑的夜裡,在自己以為即將死去的時候,出現的英雄吧?”
他好像從那天起救喜歡上了她,他想知道她喜不喜歡自己。
時雨淺還想知道,如果那晚上陷入昏迷的不是自己,九條源衣會不會也這樣救其他人。
他側轉著自己的身子,忽然又想到,那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畢竟,那天晚上的人確是自己啊!
就像是龍族裡寫的到,諾諾在路明非最窘迫最衰的時候,打扮精致的踢開放映廳大門,讓他穿上整齊筆挺的西服,駕駛著那輛紅得似火焰一般的法拉利599gtbfiorano帶他揚長而去。
路明非也沒想過,那天假如他不是s級,諾諾會不會幫助自己。
可路明非還是喜歡上了諾諾,毫不猶疑的為她花費了二分之一的性命,哪怕是最後那沒成功的四分之一。
很幸運吧,他比路明非運氣好上許多,九條源衣還沒有男朋友,他也比路明非“強”上許多。
“強”上很多,很多!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她結婚對象不是時雨淺,時雨淺一定會拿著她給的天叢雲劍砍斷那該死的婚車車軸,然後帶著新娘遠走高飛。
在壓抑的咒術世界呆久了,有點瘋狂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如果真到的那一天,時雨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死人也很正常吧?”亮著黃金瞳的人影緩緩說道。
反正,愛情,總是自私的。
沒有進宮兄弟們。
隻是課有點多,碼字又慢。
我真是個衰仔。
本來都抱著擺爛的態度了,但好像訂閱還可以,呃,我的意思是,我會加油更的。
老天,我還沒談過戀愛,就寫戀愛文。
兄弟們,真彆怪我,我單身狗啊!
晚了些,彆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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