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牛飽飽看著牛老六,不知該如何是好。
牛嬤嬤、老童生倒是想說話,但看看朱厚照、朱厚煒站在那,張了張口最終又閉上了。
此刻,誰也沒有資格替牛老六做決定。
二十幾歲,在這個十三四歲就娶妻生子的時代已經不小了,甚至你在一些地方說是老來得子都不過份。
現在在即將當爹後繼有人的時刻要他做這種艱難無比的決定,真的很殘酷。
但是,這是牛老六的責任。
“殿下,若是若是剖腹產,俺媳婦和孩子有多大可能能保住。”
牛老六悶聲開口。
“本宮說了,這事本宮給不了你多大的保證,不過本宮對自己的這雙手還是很自信的,至少在手術台上本宮的操作能給你七成把握,但算上風險什麼的最終母子平安的可能應該在三成左右。”
三成
隻有區區三成。
也就是極大可能牛老六這個和諧美滿的家庭會直接支離破碎。
“呼。”
牛老六拳頭緊握,目光不由看向朱厚煒。
“老六,這件事上本王不會乾預你的決定,你是個男人,相信你自己的選擇。”朱厚煒搖搖頭道。
“是,老六明白。”
牛老六點點頭,閉上眼睛再度睜開,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太子殿下,請您救救俺媳婦和孩子。”
時間不多了,多耽擱一會就多一份風險。
“行,厚煒你跟本宮去收拾收拾,消毒換手術服進來給本宮打下手。”
“我?”
“對,理論基礎都是你的,你在本宮比較放心。”朱厚照點點頭。
“我”朱厚煒啞然,他很想說他一個搬運工這理論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能不能不去。
這剖腹產看著怪嚇人的
“求殿下出手。”
牛嬤嬤等人投來懇求的目光,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
這另辟蹊徑的剖腹產,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行行行,走吧,準備手術彆浪費時間了。”朱厚煒無奈,打下手就打下手吧。
遞一遞工具,擦擦汗難道他還做不好?
怕個蛋!不就是血汪汪往外噴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厚煒,深呼吸,你這情況算正常的,但現在得趕快調整,不然會嚴重影響手術效率和成功率。”
產房內,朱厚照瞅了一眼消毒完就緊張的很的朱厚煒安慰道。
“我也想啊,可這不是我想就能想的呀。”
朱厚煒哭喪臉,大口深呼吸。
他上輩子醫院都不怎麼去的人現在直接上手術台輔助手術了,這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