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過,在你看來大明要是按照現在這個節奏保守的走下去,也就剩下一百來年的國祚了是吧?”
“對,這話我說過。”朱厚照一愣,點點頭道。
“現在大明建立已經接近百五十年,再加上你的估計,大明的國祚大概是近三百年就會麵臨終結,沒錯吧?”
“是,按照本宮之前的預計,照大明之前的形勢整下去,大概三百年就到頭了。”朱厚照點點頭。
“嗯,三百年......你不覺得,這個數字非常的玄嗎?”
“怎麼說?”
“大唐盛世冠絕古今,國祚289年;前宋呢,被拆成南北兩段,加起來國祚大概是三百一二十年。”
“至於前元,更是隻有百年不到的國祚,即便加上蒙古時期也不到兩百年歲月。”
“兩百到三百年,是一道坎。”
“停!”朱厚照打斷道。
“本宮看不儘然吧,大漢四百年、殷商六百年,大周更是達到了八百年。”
“而且前宋雖然慫包君主成堆,但人家也算是邁過了三百年這條線了啊。”
“厚煒,你說的有點太絕對了。”
朱厚煒:......
“我怎麼感覺你是為了杠而杠呢?”
看著朱厚照滿臉認真的臉,朱厚煒滿臉質疑。
雖然這家夥偶爾犯病,但智商高得一批,不可能是那種會整這死出的死腦筋啊。
“本宮說事實嘛,雖然曆來大一統都在這附近出事,便是對大明本宮自己的估計也在這條線,但也並非絕對嘛。”朱厚照嘻嘻一笑,他確實有點杠,雖然這種事他一般是比較喜歡談的,但今天都飛上天享受生活了結果在天上居然還要談正事,這不插科打諢一下他著實有點不得勁。
“周先不說根本就不是中央集權的大一統政權,就單說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後那近六百年基本都是吉祥物一般的狀態,有什麼拿出來的必要嗎?”
“照你這麼說春秋戰國時期許多諸侯國都超過了三百年呢。”
“這件事主要是從大一統中央集權論好吧。”朱厚煒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朱厚照是故意的!
“先說大漢,它是有四百年國祚沒錯,但它這四百年隻能說是運氣非常之好,因為中間除了一個王莽。”
“在漢朝兩百年左右的時候問題其實就已經展露了很多,但還沒有到一個全麵爆發的時候,按照正常趨勢其實也就最後幾十年的時間。”
“但是,王莽在這時候冒出來了,他篡取了大漢政權整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改革,整的民怨滔天。”
“本來朝代的問題就已經積蓄到了一個峰值眼瞅著就要爆發,老百姓的抗壓已經到極限要炸缸了,王莽這麼一整,好嘞,黑鍋全讓他背了,百姓那是無不懷念大漢啊。”
“一場又一場的起義,直接給大漢整起死回生恢複了劉氏的統治。”
“而這一場‘新朝’之亂,直接搞沒搞死了多少人,將許多原本凸出的問題打沒了,這才讓大漢又延續了百來年的安穩。最終達到四百年的國祚。”
“其實論起來,王莽還算是大漢的恩人呢。”
說道王莽,朱厚煒那是真想笑,後世營銷號為了搞流量硬要給人安上一個穿越者的身份,說什麼國有化、遊標卡尺、人人平等什麼的,把他的失敗整成是曆史糾錯的修正。
拜托,人家那土地公有是周朝的井田製,所謂的青銅卡尺是領先西方千七百年沒錯,但華夏領先西方千年的技術還少了?照這麼說都是穿越者唄?
還有平等思想,那在華夏的曆史上想要溯源簡直不要太簡單,禮記》中說:“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韓愈在《原道》提出“博愛之謂仁”。張載在《西銘》提出“民吾同胞,物吾與也”。
華夏曆朝曆代被人驚歎的智慧簡直不要太多,怎麼到人老王就非得被按個穿越者的身份來凸顯劉秀呢?
老天爺就算真有意識,看你那跟看地上的螞蟻沒啥區彆好不好,還為了糾錯乾掉你,想啥呢。
人是自己人生的主角那沒有錯,但特麼也還沒主角到整個世界都圍繞你來都看著你的地步。
對於那些營銷號為了流量瞎鯤兒故弄玄虛的東西,朱厚煒是厭惡的很,其中能質疑的點簡直不要太多。
試想一下,一個能被己方勢力共同看好並且寄予厚望相助他登上帝位的人,那要真是個穿越者穿越之前的學識能力絕對不低,妥妥的高級人才。
那這種級彆的高級人才會不知道在古代強推現代的製度改革會鬨出多大的亂子?
他朱厚煒都知道一切都得一步一個腳印、一口一口吃飯呢。
王莽要真是穿越者,那朱厚煒覺得作為同行自己真的可以好好鄙視他一通。
沒能力瞎操作什麼,躺著找大腿都不知道,這不純小醜嘛。
“厚煒,你這諷刺的笑是啥意思?”
“本宮不就杠了一下嗎?”朱厚照幽幽開口。
額......
“不好意思,思想開了會小差。”朱厚煒有些尷尬,這不能怪我,都怪王莽。
“再說說宋朝,其實也一樣,一百多呢矛盾還沒積聚到爆發點徽欽二帝就出國定居了,隨後的南宋呢商業發達,有誌之士的心則是在抗擊外敵上,外患大過內憂,這才有了三百出頭一點的國祚。”
“中央王朝一般的國祚界限在三百左右,建立初年,呈現興盛局麵,政權穩定時間一長,統治者變得自滿而驕奢,底下臣子中蛀蟲頻生,一個王朝不斷朝著衰落的方向走下去......”
“政權興衰,循環複始。”
“我將它成為......”
“王朝周期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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