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西山。”
“誰慫誰是狗。”
將事情定下,朱厚照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致,隨便有的沒的應付了一下就宣布散場。
“殿下,此時是否過於......”
劉建、李東陽等一眾頂級官員並沒有離去,而是在時候留下來打算跟朱厚照、朱厚煒開小會。
剛剛在朝堂上,他們自然不可能跟死腦筋的憨憨鄧艾一般直接站出來說話,那相當於是直接打臉正在監國的兩位小爺。
如果是一般時期一般的監國皇子,以他們的資曆當場站出來彰顯文人不懼強權的風骨固然沒什麼,但朱厚照、朱厚煒那能是一般人嗎?
誰家還沒成年就有了十年工作經驗領導過一大片地區數以萬計乃至十萬計的百姓啊?
這樣的你跟他擺架子,那純粹是自取其辱了。
所以身為老狐狸的他們,自然是要選擇溫和一些的方式私底下再給點建議的。
可惜,建議還沒提呢,朱厚照就率先發話了。
“過於什麼,哪過了,他這不要臉的東西說了什麼話諸位也是聽到的,這能忍?”
“哪個真男人能忍得了這種侮辱?”
朱厚照瞪眼,雖然他剛剛憋笑憋的最難受,但此刻於情於理都是要站在朱厚煒這邊的。
甭管他有沒有乾韃靼的想法,他們是兄弟,這局就得跟!
不意氣用事一把,本宮都覺得自己老了!
“老臣倒是認為,確實可以硬氣一些。”
“韃靼等草原諸部,是被我太祖皇帝趕跑的,是被太宗皇帝打的抱頭鼠竄不敢硬碰的,麵對他們什麼時候輪到我大明隱忍了?”
張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對於這件事,他是十分欣賞朱厚照、朱厚煒的。
土木堡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慫?
慫能讓人家不來騷擾你嗎,能讓草原諸部怪的像綿羊嗎?
不能,沒有一絲可能性。
那既然如此,慫個蛋。
我大明這些年正在逐漸恢複當初的盛況,文武的人才一批一批跟批發似的從西山走出來,就這還要慫對麵,那還有什麼臉麵到地底下去見老祖宗啊。
這個天下,拳頭才是硬道理。
當敵人給臉不要臉的時候不要慌,把他的臉踩在腳底下狠狠的來回摩擦幾次,他就會乖乖和你說話了。
張懋覺得之前聽自己孫子張侖休沐回家時說的一句話非常有道理。
讀聖學,是為了能和傻比心平氣和的講道理。
練體魄,是為了能讓傻比乖乖聽我心平氣和的講道理。
霸道的力量,才是實行聖道最好的保障。
不然你以為子路為什麼在孔聖人麵前跟個乖寶寶似的。
因為孔聖人德才兼備呀~
“我大明這幾十年來對草原諸部近乎沒有什麼強硬的態度,導致如今到了我大明朝堂上都敢口出狂言,不給點教訓如何樹立我朝廷的威信?”
此言一出,眾人皆寂。
這話接不了,他們文官是真接不了。
因為這話就像是指著鼻子罵他們這些年奪取了兵權後跟個廢物一般給大明越整越廢,他們才是導致韃靼等部一個個想要在大明頭頂上拉屎的罪魁禍首。
“什麼跟韃靼諸部乾,都說了是一群狗膽包天冒充使團的假貨罷了。”
朱厚照撇嘴,嘴硬的很一口咬定就是假貨。
反正不管你們意見有多不統一,本宮和厚煒就咬著這點揍,就算你們告到父皇那我們也硬氣。
一群一點不專業的假貨在朝堂上出言調戲皇子,乾他咋了,有毛病嗎,沒毛病。
劉建等人:......
你這話,有點把人當傻子的嫌疑。
讓一群假貨上了朝堂,太子和蔚王這僅有的皇二代還跟人對上了,以這種說辭傳出去真的不覺得丟人嗎?
很跌份兒的好不好。
最終,小會商討了半天,劉建等人不僅沒有說服朱厚照、朱厚煒改變決定,張懋這個濃眉大眼的虎頭國公還主動請纓,如果三日後比武有懸念,他可以出手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