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冰原,這個星球上最寒冷的地區之一。
人類對其有記錄以來,在2023年1月11日至12日夜間它被記載的最低氣溫達到了零下七十三度的恐怖程度。
這是什麼概念?
除了世界極寒之地南極曾經數次刷新出零下八十幾度的低溫外,西伯利亞就沒有了能與之抗衡到對手!
就是櫻花味的土豆,在西伯利亞地區也要低調、猥瑣發育!
蒙古·西伯利亞強冷空氣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一路北上,在穿過逐漸被鎮國府開發的遼東地區進入到那真正的無人區後,對於探路小分隊而言,真正的大恐怖就已經開始了。
在這裡行進,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出關直上遼東時一路暢通無阻的便利。
踏在千萬年不化的穩定凍土層,探路小分隊隻感覺呼吸而出的空氣都有隨時會被凍結的可能,那乾燥的寒風吹拂而來,沒有絲毫風的舒爽,反倒像是尖銳的刀子劃拉臉頰,割的生疼。
人的想象力超不出人腦認知的極限。
原本對於朱厚煒告誡過的極致寒冷,他們心中所能想象的也就是北京城這些年經曆過最冷的世界。
撐死也就是一些到達過遼東地區的成員能聯想到遼東的氣候而已。
當真的感受到這種恐怖的氣候條件,他們才知道他們原本的想法是多麼天真。
這個比奴兒乾都司還要北到地方,那真不是人該活的地界。
太受罪了。
“嘶~”
原本想要方便一下的張延齡很快就收好了自己的作案工具。
無它,天氣太過惡劣,他怕把自己的手槍都給凍到槍管炸裂。
尤其是,當看到一道完美的流體拋物線拋出,都還未來得及流淌就呈現出冰錐奇觀的時候,張延齡更不敢在這種鬼天氣隨意掏槍了。
這彆到時還沒來得及作案,作案工具反倒被“自然銷毀”,那就得不償失該生出一股淡淡的憂傷了。
“哥,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連尿尿自由都沒有,太受罪了。”
釋放完生物本能,張延齡抱怨著回到駐紮地靠到正在烤火的張鶴齡身邊忍不住抱怨起來。
“當初不是你要死要活好幾次勸我說讓我接下這活,說這些好處本來就應該是張家店嗎?”
伸手烤火的張鶴齡瞥了一眼張延齡,聲音淡漠,聽不出什麼情緒。
“可是這裡真不是人待的,哥咱們不會是被殿下忽悠了吧?”
張延齡表情比吃了粑粑還難看,哭喪著臉朝張延齡問道。
身為張皇後的弟弟,大明頂級混賬玩意之一的建昌伯,他這些年來哪吃過這種苦頭,就是在軍校最苦兮兮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的讓人絕望啊。
當初慫恿張鶴齡,那純屬於身體本能對財富的貪婪,屬於是欲望反噬大腦了。
但現在真切吃到苦頭,還是這種除了苦頭之外尚且沒有任何有益收獲的淒淒慘慘戚戚,就他張延齡的心理承受能力那是真快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