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就像是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天氣預報就像是男人的嘴,靠譜值有待商榷。
作為冰雪的故土,西伯利亞冰原上空,不知何時已經飄蕩起雪......不,或者稱其為冰碴子會更加合適一些。
雪淋在身上:他朝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有一種屬於冬日悲傷的意境寫照。
而如今冰原上下的冰碴子,在呼嘯的狂風助攻下打在身上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承受的了的。
痛!
太痛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天氣啊喂!”
原本還以為是區區小雪不足掛齒的張家兄弟,很快便被西伯利亞冰原狠狠扇了一個大嘴巴子。
原本他們吃出關這麼長時間以來,也經曆過關外大寒天,見證過險而又險的冰原風暴、親眼目睹過什麼叫真·凍死人。
但沒有一次的暴風雪,似這次般突然。
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過度,轉瞬間就從小雪變成恐怖的冰碴“大嘴巴子”。
“哥,咱們還回得去嗎?”
朝著來時的方向走了許久,但受限於恐怖的狂風暴雪,行動實際上十分的緩慢,即便二人鉚足了勁想要趕緊回到大部隊,但終是人力難勝天。
張鶴齡看著麵前一片白茫茫,覺得僅有的一小片暴露在外的皮膚都有些麻了。
那種極致物理係的寒冷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仿佛要直接給他帶走一般。
“該死啊,當初不應該貪心的,哪怕在挖到這些狗頭金之後就果斷掉頭返航,此刻也不會有這般處境了。”
張鶴齡後悔不已,當初怎麼就聽了張延齡的鬼話呢。
什麼狗屁來都來了,現在真的是“來都來了,就埋在這裡吧”。
但雖然抱怨與後悔,張鶴齡卻是清楚的很,如果再來一次麵對張延齡這般話術他還真不一定就會做出返程的決定。
人心是貪的,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那僥幸心理更是遠超一般人。
“那邊,之前有一個小洞,或許能避一避!”
此時此刻,後悔也已經沒用了,想在這種極端惡劣的天氣中存活下來,那就得趕緊尋找哪怕一絲一毫的生機,不然真被凍到失溫倒在這茫茫冰原內到那時雪白的熊瞎子都會嫌棄不吃他們。
憑借著來時一路仔細搜刮生怕錯過哪怕一粒小金豆子的觀察,張鶴齡、張延齡順利在暴風雪中找到了一處廢棄的小山洞。
洞口不大,勉強夠讓人鑽進去。
但到了裡麵,卻是彆有洞天。
即便是擠下了張家兄弟兩個大男人都還有好大一片空間。
也不知道這曾經是哪種野獸的巢穴。
“希望彆剛躲過暴風雪扭頭就被回屋的野獸生啃了。”
到了此時還僅僅將裝金子的麻袋包在懷中的張鶴齡心中暗暗祈禱。
他可不想變成送上門的外賣,那死的未免也太憋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