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的馬兒失去韁繩的束縛後會短暫間迅速恢複野性。”
“畢業的高中牲在結束了十二年苦逼的寒窗後,會有段報複性的娛樂時光。”
“從小被滿都海光環影響下長大的巴圖孟克,即便自身已經足夠優秀,但依舊也難以避免會有這種心理波動嗎?”
看起來跟鬨著玩似的沒什麼關聯共同點,但又似乎有點道理。
生命,尤其是人,可真是複雜啊。
“正常,哪個對自己有絕對自信的人不想證明自己,那無能的丈夫也不可能在自己妻子麵前認慫吧?”
朱厚照倒是沒覺得這些心理顯得複雜有什麼不對。
他朱厚照不也從小就有征伐漠北當一個天下無敵大將軍打下一個遠邁漢唐甚至超越當初大蒙古國疆域的理想嗎?
越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在麵對這些曾經的限製條件解鎖後,就越是想要證明自己。
不僅是證明給自己看,還是證明給天下人看。
“厚煒,說實在當年你要是沒挺過來,那秀榮大概率也會在那次溺水後離去,咱們家可能就隻剩下你哥我一個人。”
“老爹這狗皇帝吧,人很好,對咱們家裡人都好多很沒錯,但他的性子有對手底下的文官們太放縱,如果這些年真的隻剩下本宮一個人,在未來本宮上位了文官們絕對絕對會是一個難搞的大山。”
“而本宮為了給自己證明,締造自己想要的未來人生藍圖,想來也會乾許多看似荒唐的事,帶著兵馬衝草原也不見得不可能。”
嘖。
聽著朱厚照甚至開始拿自己舉例子,朱厚煒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朱厚照對他從許多小細節推斷的實際上並沒有太多支撐性的猜測這麼自信。
因為他是天才,還是從小研究草原上那位的天才。
兩人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其實很像,是一類人。
你的敵人永遠比你自己了解你,而如果你的敵人和你是非常相似的一類人,這種了解可能還會在上一層樓。
這,或許是對朱厚照針對巴圖孟克做推斷每次都充滿自信最好的解釋。
就是吧......
“要不你回去多讀點書吧,什麼爛形容啊。”
“什麼無能的丈夫啊,這能播嗎,能過審嗎?”
朱厚照:???
啥能不能播能不能過審的?
本宮作為大明頂級男科醫生,環切專業無比自然也因此見證了無數的患者,那拿本宮親耳聽說過的故事來舉例這不是很正常嗎,厚煒這是啥表情?
“厚煒,你不對勁。”
“我呸!”
說著說著,兩人就開始沒有啥意義的鬥嘴。
不過這也沒啥,因為兩人並不會因此真正上頭上火。
隻不過是兩個年紀本就不大的少年在談正事中用自己的方式驅散一些嚴肅的氛圍。
正事該嚴肅,但嚴肅其實並不適用於所有人所有場合。
就像朱厚照、朱厚煒,兩人要認真做事的時候可以比誰都認真,但每時每刻要擺著副臉整嚴肅的狀態那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一個猴有一個拴法,找到適合自己的並能以此處理好事情這就夠了,不必強求所謂的嚴肅啦、莊重啦之類的。
不過,對於朱厚照的推斷雖然看似很扯但朱厚煒還是選擇給予一定的信任。
倒也不是什麼好兄弟在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的戲碼,主要是這大明論對小王子達延汗的了解朱厚照絕對是獨一檔的,朱厚煒還沒自負到認為在這個方麵他能比朱厚照更權威。
“報!殿下,宮中來報,陛下有旨讓二位殿下回宮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