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閱曆淺薄,還請殿下包涵多多指點。”
看著麵前相當識時務的嚴嵩,朱厚煒也是一樂。
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想要攀登上高位,在特定的時候還就是得做出正確的選擇。
嚴嵩,顯然就相當具備這種品質。
“雖然還沒有黑化成‘遮風擋雨’嚴閣老,但某些特質是已經逐漸顯現了。”
朱厚煒心中暗道。
看來,這嚴嵩要用的話,還得多花點心思打磨打磨。
朱厚煒不怕聰明人,聰明人理解能力更強交流起來更方便用他們更容易辦成許多事。
朱厚煒也不怕小聰明人,小聰明人抖機靈在一些事上或許能比一般聰明人能做的更好,但格局有限,是能一眼望到頭的。
但一個聰明人還喜歡玩小聰明有小心機,這種就得格外防範了。
這種人,稍不留神給其偏離了航道,造成的後果那是難以揣測的。
在朱厚煒眼中,現在的嚴嵩就是這樣一個人。
聰明,又有小心機,還特麼有跑偏的成為“毒瘤”的風險,這種人要用要委以重任真的就得好好商榷考慮了。
好在,朱厚煒對此倒也不是太過於擔憂。
因為他手頭還有一張牌,可以將嚴嵩拿捏的死死的。
“王守仁去西南那邊也已經有不少時日,是不是可以派些人去接替工作將其調回來了呢?”
朱厚煒暗暗思索著將王守仁調回京的這件事,至於為何?
因為小王聖人就是收服嚴嵩最好用的牌!
可能許多人對王守仁和嚴嵩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了解,因為他們倆在曆史上揚名的時間相差有點太大,王守仁生平的主要成就基本都是在正德朝實現,去世的時候也才嘉靖八年。
而嚴嵩徹底上位成為大名鼎鼎的嚴閣老那可是要到嘉靖二十一年往後,兩人雖生在一個時代但巔峰期卻是完美的錯開。
就像是秦始皇和漢太祖劉邦,許多人從感知上都感覺兩人根本不屬於一個時代,實際上兩人卻是僅僅相差了幾歲而已。
王聖人和嚴閣老二人之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雖然兩人在曆史上出名時期仿佛相隔甚遠,但其實二人在曆史上私交是相當不錯的。
早些年......
額,也就是現在這個年齡段的嚴嵩雖然非常渴望進步,但是呢他又沒有徹底的黑化,麵對官場中許多的黑暗他還是能夠堅守住自己的本心將其拒絕掉的。
但官場這個大染缸,誰能獨善其身,你既然不願意融入自然就要遭受排擠。
在正德朝前期,朝中“立皇帝”劉瑾當道,飛揚跋扈,嚴嵩不想趨炎附勢便在老家修築了鈴山堂,過起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悠閒生活。
也就在這時,嚴嵩結識了同樣受不鳥劉瑾最終被迫害外放到江西為官的王守仁。
這時候的嚴嵩,其實還是挺有人格魅力的,便是還未悟道成聖的小王在此時都是相當的欣賞他。
據說鈴山堂的牌匾都是小王聖人親手題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