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不是太久沒讓他們動腦子了......”
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子們腦子裡現在想的是神仙逆天想法,王守仁絕對會嘴角一抽一個眾學員最愛吃的大嘴巴子招呼過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索性,雖然可能在西南行教化乾農活乾的有點多給孩子乾的腦子有點憨憨的,但智商畢竟擺在那,在王守仁簡單開導了幾句後眾人也終於不再多說什麼。
雖然他們很想跟在王守仁左右,但師命大於天,王守仁要他們留下繼續教化西南他們自然是要竭儘所能去執行的。
況且,這教化本來就是他們的任務,恩師王守仁因為暫時得到了新的大任務不得不離去,他們自然要好好守護並鞏固他們一行人這段時間在西南創下的成果。
可不能因為這點事讓西南教化功虧一簣呀。
“王先生......”
納普、熊赤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嗓子被什麼東西哽住了說不出話。
他們都是糙漢子,肚子裡沒有什麼墨水。
但能作為當初米魯手底下的得力戰將。西南部族的統治者,腦子自然不可能是傻的。
也正是因為不傻,所以他們明白王守仁對西南的真心。
可明明......
王守仁原本應該跟西南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因為朝廷的教化任務而已就又在西南傳播知識點種子教他們真正有用的技術還為了這片土地在山火之中玩命......
現在,明明是去冒另一個大險,心中卻還惦記著這片土地......
納普、熊赤原以為,在這一場場真正充滿實際意義的教化之中,在那場山火之中他們已經認識到了這個來自大明朝廷的讀書人的人格魅力。
但現在再看,淺了,還是淺了。
這個男人的魅力丫的你根本看不透!
“難怪她那般人也會讓我們降了大明......”
納普、熊赤內心苦澀,想來是米魯早已經見識過這個男人那該死的魅力和人格,所以才會給他們下達了那所謂的“最後一道”命令吧......
“阿嚏!”
“誰在想我?”
遠在西山的柳如煙輕掩麵,動作舉止活像個大家閨秀,全然沒有西南土人部落頭子該有的那股野性。
隻有眉宇之間隱約透露的英氣還能表明她依舊是那個憑借一介女流之力就能攪動地區風雲的絕頂女子。
隻不過,現在的她是想要為自己活,過好自己的日子。
輕輕皺了皺瓊鼻,米魯繼續抬筆開始寫生。
最近,她又迷上了畫畫,她要做自由的柳如煙,愛乾嘛乾嘛,想嘗試什麼就嘗試什麼。
如果納普、熊赤看到他們曾經既愛又敬德西南傳奇女子此刻這般模樣,怕是想要扇自己一巴掌。
這特麼還是他們認知之中的一代女豪傑嗎?
自己居然還妄想揣測柳如煙是因為什麼才給他們下達了所謂的“最後一道”命令,現在看來......
這女人他們根本看不透,隨手拿捏他們跟特麼逗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