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關,明十三關之一,坐落於燕山與太行山脈的交彙之處,是大明京師西北方最重要的防禦節點。
也是大明同關外,最接近的一個節點之一。
作為明朝內三關之一居庸關、紫荊關、倒馬關),它直接關係到北京城的安危。
在明初時由開國第一大將徐達組織修繕,形成一套完整的防禦體係,成為抵擋北方遊牧民族南下的重要屏障。
從地理位置上來講,大明天子守國門在地理上指代最近的便是這居庸關。
昔日洪武時期,徐達、藍玉等人北征大漠由此而過;永樂時期征伐漠北亦行於此;號稱小六邊形的好聖孫宣德,也在此留下了足跡。
再之後......
在明堡宗正統十四年1449)的土木堡之變中,瓦剌首領也先率軍攻破居庸關進逼北京城......
可以說,這個關口見證了大明見過百多年來近乎所有於草原、大漠的大規模戰役。
此時的火篩站在這個軍事重陣,心中的情緒那叫一個複雜。
不論是他還是風頭草已經兩米高的達延汗,他們人生目標就是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希望有一天以自己為代表帶著統一的草原諸部再殺回來,成就屬於自己的傳說,締造黃金家族後嶄新的神話。
可惜,達延汗至死沒過居庸關。
而他火篩呢,兩臨居庸——第一次主動投降成為大明降臣,現在第二次作為大明的馬仔同王守仁一起奔赴大漠為大明辦事建設大明新大漠......
怎麼說呢,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和達延汗都沒有活成自己想要活成的樣子。
“居庸關啊......”
看著眼前這個前半生最大阻礙之一,怎能不讓人心生感慨?
“從此以後它將不再是阻礙我的屏障,我與它成了一個陣營的了......”
“這不是很好嗎?”
王守仁上前,看向那宏偉的軍事重鎮輕聲開口。
“拋開個人的野望不談,底層的百姓所求不過生存二字。但因為天然的陣營區分不可避免的摩擦總會有不可避免的血與淚。”
“身為一部之長,你的歸降能為你的子民帶來更多可能,也為草原千百年來不變的脆弱生存模式帶來了轉機。”
“若大漠特彆行政區發展好了,你會是草原後世百姓心中的聖賢。”
“帶領草原人走向站得安穩、食得果腹的聖賢。”
“王先生言重了,我可不敢奢求那麼多,而且在下也著實不會這些。”
火篩苦笑,他一身本事大多在爭霸上,在於打天下。
這治天下的活他真是一竅不通。
“不會就去學,就去嘗試,沒有真正的生而知之。隻有在探索中試錯,實踐出真知。”
“走吧,這是走出關內踏向關外的第一步。”
“也是關內關外一體化,大漠新發展的第一步。”
大漠新發展的第一步嗎?
火篩一愣,隨即露出一抹笑容快步跟上王守仁。
既然懾服於大明恐怖的實力又不甘落寞,那就跟隨他們製定的計劃腳步留下他火篩的一筆痕跡吧。
大好男兒在世一回,總得做點什麼自己認為有意義的大事,不是嗎?
關內關外,僅僅隻是一個屏障之隔,景觀便已大相徑庭。
由於西山這些年的大發展即便是臨近居庸關的關內地界生活也有了不錯的改觀,反觀關外的荒涼那一一眼可見。
這道大明抵禦北方的天塹要塞,也是農耕與遊牧民族各自生活間的天然阻隔。
遙望遠方,火篩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自古由奢入儉難,在見證了西山的發展程度,再遙看草原、大漠。
火篩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算是兩個世界一般沒有共同。
“走吧,關外最近的一個據點離居庸關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