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科研的,都是一群瘋子。
朱厚煒現在對這一句話深以為然。
當他們對一個困惑許久的點進行深度探討後,什麼時間、什麼身份地位在他們眼裡都是狗屁。
一場會,從早開到晚,因為談的口乾舌燥,他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
而因為一個地方處理看法的分歧,這些人能直接爭的麵紅耳赤。
不論麵對的是他朱厚煒,還是朱厚照。
“一群純粹的人。”
討論的腦殼昏昏沉沉終於下班離場的朱厚煒看見還主動留下探討最後剛剛沒有得出問題的成員,給出自己的評價。
“純粹,真好。”
他笑了,正因為一代代這麼純粹的人,華夏才能在短短幾十年走完西方幾百年的路啊。
“還在京城,沒回武當、龍虎山啊。”
回到自己的蔚王府,見居然有熟人來拜訪朱厚煒不由一笑。
這所謂的熟人,自然便是張歲歲。
在宗教大會都過去大半年時間還在京城晃悠甚至還試圖找他要書院、軍校旁聽資格的張歲歲。
“怎麼樣,書院的教材本王可給你了,有壓力?”
對於這個小時候有過一麵之緣還嚇得他想要趕緊抄書培育人才保狗命的小道姑,朱厚煒還是挺有親切感的。
“殿下,教材是很有難度,不過貧道還是有幾分慧根的。目前而言並沒有被難住的跡象。”
張歲歲輕搖頭道。
“哦?那你來本王這有何事?”
朱厚煒好奇,張歲歲留京他們兩人也算能聊到一塊去,但一般這個小道姑是不會輕易上門的。
作為張三豐的徒孫女她的想法很獨立,不論是道經還是其它的事物總是喜歡自己研究理解。
張歲歲張張嘴,似乎有些難以開口,幾度斟酌,方才開口。
“今天,貧道受太皇太後之召去給娘娘講經,恰巧遇到了因為外封之事回京的一位王爺。”
“在太皇太後娘娘口中,貧道得知那位王爺是當今陛下的親兄弟興王殿下。”
“興王叔啊,怎麼了?”
朱厚煒好奇,興王在京屬於正常,因為過一段時間就是他外封的時間,弘治皇帝念兄弟情讓他留京聚一聚。
而且老興王在大明目前的諸王中算是品性不錯的一個,喜歡讀書寫字搞藝術,跟李煜、宋徽宗一樣是一位老藝術家,還有一篇代表作叫做《恩紀詩》。
這人應該不會惹事的呀,難道在太皇太後那跟張歲歲起矛盾讓人小道姑特意跑來跟他求救了?
“興王殿下帶了位小世子殿下拜見太皇太後娘娘,剛好趕上了便同太皇太後娘娘一同聽貧道講經。”
“原本還好好的,但講著講著那小世子殿下居然聽的津津有味,等貧道講完就纏著貧道不撒手了。”
張歲歲表情有些怪異,她這輩子還第一次見到兩三歲的小孩子會這麼喜歡聽道經的。
“後來太皇太後娘娘說孩子有慧根,想讓貧道有空就去給她和孩子講講經。”
朱厚煒腦袋一歪:“啊哈?”
這個小堂弟這麼極品嗎,小小年紀就跟道家結下了不解之緣?
不愧是咱大明的萬壽帝君,道性就是高!
不過聽太皇太後這話,是打算將朱厚熜留在京撫養嗎?
也是,興王一係要就藩了,雖然絕島澳洲)不算遠,但也是漂洋過海的,總不能帶著一個毛頭小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