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坐在背靠陽台,上半身披了一件羊毛披巾,隻露出下半身香檳色的裙擺,笑吟吟地望著鏡頭。
柒笙從裙擺認出這是她設計的那條香檳色晚禮服。
她壓著脾氣打開評論發現前麵幾條全是在誇琳琳的。其中有一個粉絲誇讚晚禮服漂亮,詢問晚禮服是不是她親手做的。琳琳雖然沒有正麵回應但讚了這條評論。
柒笙血壓一下上來了。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舒沫就是在這個時候上車的。
她剛結束記者的采訪,一進車就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隨即,她察覺到車裡的氣氛不對,對冷著一張臉的柒笙詢問道“寶貝,你怎麼了?”
柒笙把手機遞給舒沫,指著琳琳的自拍,說“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有人盜用我的設計,穿到我麵前嗎?就是她。”
舒沫義憤填膺“就是她啊?怎麼這麼不要臉!”
柒笙越想越氣,胸口跟壓著一塊石頭似的,憋得慌。
“沫沫,晚上我不和你去吃飯了。”
說完,她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舒沫瞧著柒笙那個氣勢,像是要出門和那琳琳打一架。她顧不得穿鞋,連忙攔住了柒笙“你不要衝動。”
舒沫是公眾人物,被外麵拍到衣冠不整的樣子明天又會上頭條。
柒笙擰著眉,下意識把車門帶上,才去扒舒沫的手“我沒衝動,鬆手。”
舒沫沒鬆手,又給助理使了個眼色,讓她把車門鎖好。
“那你先告訴我,你要去哪兒?”
柒笙脫口而出“去找紀淮北啊。”
舒沫有點懵,不能理解柒笙生氣和紀淮北有什麼關係。
“你去找他乾嘛?”
“我被欺負了,還不能去找他?!”
柒笙這話說得理直氣壯,根本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舒沫鬆開了拉著柒笙的手,表情一言難儘。
這不是柒笙第一次被人抄襲,模仿。
最早的時候柒笙設計了一條漸變色的星空裙在微博小火了一把,惹得不少人模仿,甚至有一些博主直接盜用了她的設計當做自己的原創發了出去,博流量。
舒沫還記得柒笙第一次看到有人盜取她圖片時,氣得直接用大號懟了博主,後麵還嫌不解氣,又買了水軍一起噴那個博主。
怎麼,結婚後你就不記得你以前的光輝時刻了嗎?
剛起來啊!買水軍啊!找你老公算怎麼回事?!
按捺住心裡的吐槽,舒沫有氣無力的詢問“你知道紀淮北在哪兒嗎?就去找他。”
柒笙點頭“知道啊,錦瑟俱樂部。紀淮北今晚本來要帶我一起去見他朋友,但我不是之前答應過你,要來參加你首映禮嘛,就拒絕了。”
舒沫神色複雜,竟然還有點感動,至少柒笙還沒戀愛腦到因為紀淮北鴿了她。
為了維持那一點來之不易的閨蜜情,舒沫對前麵助理吩咐道“先送柒笙去錦瑟俱樂部。”
助理應了一聲,驅車前往錦瑟俱樂部。
柒笙沒有拒絕舒沫的好意,轉而給紀淮北打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柒笙就跟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控訴道“紀淮北,有人欺負我,你管不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委屈,第一反應就是找紀淮北,找他撐腰。
“管。”紀淮北不假思索“在哪兒?”
柒笙瞥了一眼前麵的紅綠燈,說“來錦瑟俱樂部的路上。”
旁邊舒沫一臉牙疼的表情。
紀淮北聲音平和“快到了和我說,我出來接你。”
“好。”柒笙和紀淮北控訴完,心情順暢了不少,爽快地掛了電話。
紀淮北剛掛電話就收到齊澤遠好奇的目光。
齊澤遠坐在紀淮北對麵,剛剛聽得不太清楚,隻聽到電話那邊有個女人說她被欺負了,從紀淮北的神情來看應該是柒笙。
他調侃道“怎麼又有事要走?”
齊澤遠等人想見柒笙許久,一直慫恿著紀淮北把柒笙帶出來見見,紀淮北沒同意也不拒絕,隻說有機會會帶柒笙和他們見一麵。
這次也是齊澤遠組局,目的就是想讓紀淮北將柒笙帶出來,沒想到又碰上柒笙有事,免不了一番調侃。
“不走,柒柒一會兒過來。”紀淮北擰著眉,手指在手機上敲了兩下,有些不耐“她說她被人欺負了。”
齊澤遠直言直語“就柒笙那性格會被彆人欺負?”
柒笙在酒吧用酒瓶揍周凱的事已經被當晚的旁觀者添油加醋的傳頌了好幾個版本。
他實在好奇這樣的人怎麼會被彆人欺負?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一股死亡視線。
齊澤遠賠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差點忘了他旁邊還坐了個護短的人。
酒吧的事過了沒兩天,紀淮北和他們幾個都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要插手周家的事,擺明了要幫柒笙出氣。
護短到了極致。
紀淮北沒再搭理齊澤遠,把手裡的煙掐滅後,目光掃了一眼屋內的人,語氣不冷不淡“都把煙滅了。”
屋裡的都是大男人,煙癮大,也沒有什麼講究,每個人手裡基本都拿著煙。
聽到紀淮北的話悻悻地滅了手裡的煙。
有人注意到紀淮北手上的腕表,隨口說了一句
“紀哥,換表了啊。”
紀淮北目光很輕地掃了過去。
那人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下一秒就聽到紀淮北雲淡風輕的說“眼光不錯,柒柒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