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曄兒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山洞,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眼裡隱隱有淚光在閃動,仿佛有人將她的心臟掏出來!
雖是鼓足勇氣,卻也不敢直視身旁鐵衛。
聲若蚊蟲的說道:“這裡烈陽之氣太盛,將寧王殿下拖到前麵的山洞吧!”
稍稍緩過來的幾名鐵衛捂著胸口,四個人一同出手。
中間又休息了數次,才將允寧拖到山洞之中。
非是允寧太重,而是鐵衛傷的太重。
柳曄兒跟在身後,一前一後走進山洞。
洞口向裡三五十步尚有亮光,再向裡去則是黑洞洞的,不知洞深幾許。
山洞深處不時有微風吹過,涼爽異常,與外邊的滾滾熱浪截然相反…
柳曄兒怯生生對著鐵衛說道:“你們去門口守著吧!我要為寧王殿下療傷!”
鐵衛拱手離去,柳曄兒清冷的臉龐,多了一絲粉色之色。
背身對著允寧,緩緩解著上身衣扣…
秋月謹死後,允寧已心中無憾,雖未堪破生死,卻也不像之前那麼執著。
美人脫衣這種香豔場景,他也曾經曆多次。
隻是沒想到,柳曄兒這種清冷“仙子”也會這些。
眼都不眨一下的仔細看著,生怕落下些一些細節!
柳曄兒將外裙放在一側,生硬說道:“我身具鳳髓之體,體內寒氣或許能救你一命!”
允寧豈能不知,柳曄兒口中“救”是什麼意思。麵露難色,不斷眨眼反對。
自己為了不連累他人,都不曾染指楚安若和柳沐兒,更何況是柳曄兒了!
柳曄兒視若不見,依舊是解著雪白的綾羅褻衣…
走到允寧身側,好像再談一筆交易說道:“我體內鳳髓之氣太過劇烈,普通人觸之即死!”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救你,隻能聽天由命了…”
允寧全然沒有對女色的貪圖,隻有不連累佳人之心…
柳曄兒跨過允寧身體,並沒有小女兒的哭哭啼啼。始終都是清冷的容顏,以“魚接鱗”之勢…
楚安若和柳沐兒,在溫青禾那得到消息之後。
帶著幾個貼身隨從,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雲溪村。
走進小院之後,發現並沒有人。喊了幾聲,不見有人應答,又向房中走去!
當看到巫不救氣息全無的躺在床上,兩女心如死灰,悲痛欲絕,同時跪了下去,淚流滿麵…
溫青禾雖也有些傷心,卻不似她們兩人。
因記掛著允寧安危,悄然退出房屋。
在四下搜尋之後,沒有發現允寧的蹤跡,又跑回房中。
猶豫提醒道:王妃,楚樓主,還請節哀!”
“巫神醫已然故去,人死不能複生!”
“奴婢以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尋找王爺的下落!”
“王爺他體內陽氣日漸加劇,若是再隨意動用武功,陽氣隻會爆發的更快!”
“到時,難免會出現生命之危!”
柳沐兒看著房內桌椅破碎,其他的卻是完好無損。
巫不救一直貼身帶在身邊蒲扇,也丟在外麵。
凝重說道:“巫爺爺被人謀害,凶手並沒有當場殺了他!”
楚安若心神大亂,並沒有留意這些。
有些麻木的問道:“何以見得?義父不會武功,凶手既然想要殺他,當是輕而易舉之事,又怎麼可能如此粗心大意!”
柳沐兒指著院子說道:“地上的扇子,巫爺爺一直隨身帶著!”
“你們再看房內破碎的桌椅板凳,顯然是凶手走了之後,巫爺爺又自己走了出去!”
“這時,王爺恰好來找巫爺爺看病。”
“巫爺爺定然是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王爺。”
“王爺將巫爺爺安頓在這之後,獨自一人前去報仇了!”
楚安若恨恨說道:“義父一生治病救人,與人為善,究竟是誰會下如此毒手!”
柳沐兒將床邊木盒打開,見隻是醫術心得,轉手遞了楚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