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小樹氣鼓鼓的轉身離去，病房裡，這才重新回歸到了平靜。
而警局裡，李衛國把顧斯年的病曆看了一遍又一遍，年輕警員打著哈欠湊過來："李隊，醫院那邊核實過了，蘇珊十五年前確實在醫院生過孩子，有完整的產檢記錄。”
見李隊長沒有抬頭，年輕的警官又補充道：“估計是男孩子聽錯了也說不定，而且蘇珊這樣對待他，他心裡肯定也會……。”
後邊的話，那警官沒有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沒準是那孩子胡說八道，蓄意報複！
“你乾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生過孩子又怎麼樣，誰能保證她生下來的和抱回家的，是同一個孩子？”李隊長從文件中抬起頭，聲音低沉的開口道。
那年輕的警察瞪大眼睛：“您是說...?”
狸貓換太子！
這幾個字李衛國沒有說出口，而是抓起外套：“走，去會會這位蘇女士。”
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蘇珊已經被放回家去了。
在蘇珊的大房子裡，水晶吊燈把客廳照得通明。
“蘇女士，關於您兒子蘇苟的傷情，需要補充幾個細節。”女警翻開記錄本，一臉從容的開口道，隻有叫到那孩子的名字時，語氣稍微頓了頓。
蘇珊的紅唇抿成直線：“不是做過筆錄了嗎？那孩子有毛病，經常自殘，他不止傷害自己，還和我動過手呢。”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蘇珊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下巴處泛起潮紅的斑塊，這是秦世川昨晚掐著她警告她時，留下的淡淡淤青。
李隊長沒有說話，而是看起了掛在牆上的照片，裡邊是一個小男孩，從小到大的軌跡，但這個小男孩卻不是顧斯年。
“這是你兒子，看起來不太像啊！”李隊長佯裝好奇的詢問道。
“不是，這是我好朋友的孩子。”照片裡的小孩是秦偉光，提到他時，蘇珊的眼神幾乎是閃著光。
眼見這般，李隊長心中的懷疑更深：“蘇女士，關於蘇苟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們是母子，這也就是家庭糾紛。隻要您提供一份生物樣本做證明，這案也就結了！”
“生物樣本，你們要做什麼？”蘇珊心中一驚，連忙開口詢問道。
“當然是親子鑒定！”女警及時回答。
“我不同意！”蘇珊回到房間，沒一會兒，便將幾張照片摔在茶幾上，裡邊是蘇珊與顧斯年的合照：“我兒子就是親生的！這些還不夠證明嗎？”
女警注意到有一張照片裡的異常，五歲的顧斯年穿著明顯過大的舊毛衣，而蘇珊環抱他的手指關節發白，像在鉗製犯人。
李隊長不動聲色地觀察蘇珊顫抖的手指：“做個鑒定也是為您好，可以免去麻煩，儘早結案！”
“你們憑什麼！”蘇珊突然尖叫起來，精心修飾的指甲抓皺了相冊封麵：“我不同意！”
做了親子鑒定，一切不都露餡了嗎？
就在這時，門鈴及時的響起，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門口，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冷得像冰。
看到男人的一瞬間，蘇珊瞬間鬆了一口氣。
“我是律師李明，代表蘇珊女士。”他亮出一份文件：“我的當事人要求立即終止這種騷擾性調查。蘇女士的兒子出生證明齊全，警方沒有任何合理依據...。”
李衛國眯起眼睛，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李明隻是笑著遞上一張名片：“如果警方堅持無理調查，我們將提起行政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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