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得我頭發一把一把地掉!”
“用手撓撓頭,頭發更加稀疏了!”
“現在更好,連個簪子都插不上了,愁啊!”
寫《春望》的時候杜甫才45歲。
過了幾年,他又寫了《寄司馬山人十二韻》。
“有時騎猛虎,虛室使仙童。發少何勞白,顏衰肯更紅。”
這首詩算是杜甫對自己脫發的一種記錄,
跟之前比起來,他的發量更感人了。
“發少何勞白”
顯然頭發都沒有了,白不白也就無所謂了。
這時的杜甫可才5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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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詩魔白居易。
要論脫發哪家強?
河南樂天響當當!
一首《白發》道儘了辛酸,
“白發知時節,暗與我有期。今朝日陽裡,梳落數莖絲。”
翻譯過來就是。
“頭發啊頭發,你是跟我約好了時間嗎?怎麼今天早上我一梳頭,就掉了一把又一把的頭發?&34;
白居易顯然對他自己的頭發格外在意。
“脫發詩”作了一首又一首。
40歲的時候他又寫了《沐浴》。
“衣寬有剩帶,發少不勝梳。自問今年幾,春秋四十初。四十已如此,七十複何知。”
想來是白居易洗澡的時候看見自己掉的一地頭發,既心疼又無奈,隻能寄情於詩,於是發牢騷說道。
“天哪,我才40歲!”
“我的頭發少的已經不需要用梳子梳了,那等我到70歲怎麼辦?”
果然,白居易一語成讖。
45歲時,他又作了《吾雛》。
“我齒今欲墮,汝齒昨始生。我頭發儘落,汝頂髻初成。老幼不相待,父衰汝孩嬰。”
這是白居易寫給獨生兒子的一首詩,顯然這個時候老白的頭發已然“落儘”了。
這還沒到70歲。
不過白居易也不負“樂天”的稱號。
彆人脫發每天都是垂頭喪氣的。
但人家發完牢騷就完事兒了。
不會因為禿頭而傷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他在《嗟發落》一詩中表示。
“各位親朋好友,你們彆擔心了,自從我“禿頭”之後,我是早也歎息,晚也歎息,現在它已經無情地掉光了,但是我仔細想了想,“禿頭”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我既不用梳頭,也不用洗頭,少了一堆麻煩事;夏天燥熱,頭發濃密的人汗流浹背,還得把頭發盤成髻,我就不用,涼快得很,拿涼水往頭上那麼一澆,舒服!還有現在佛教這麼流行,我哪天頓悟了,連頭都不用剃了,直接做個自在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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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陸遊也是脫發患者。
但離譜的是,人家還因為脫發成災,產生了些許超前思維——植發!
他在《細雨》一詩中寫道:“壯心已與年俱逝,脫發應無術可栽。”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這些詩人是脫發的高發群體呢?
主要還是因為。
這個群體,多愁善感,傷春悲秋,滿腹牢騷。
而且他們都對自己的外貌格外關注。
所以,我們經常能從各種大文豪大詩人的詩中嗅到那麼一絲絲“禿頭”的小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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