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煩躁的伸手摸煙盒,掏出來的卻是剛剛在便利店買的套i子,眉心一蹙,直接將盒子捏扁。
強忍著暴躁的心,進了浴室。
洗完澡,特意挑了一身黑色吊帶睡裙,愜意的倚在陽台上,一口煙一口酒,嘴角噙著冷笑。
這男人,要是敢放自己鴿子的話……哼!
牆上的時鐘仿佛跟她作對似的,走的飛快。
三小時,六小時,九小時……
陽台上的煙蒂和酒瓶越來越多,蘇湮抱著酒瓶蜷在牆角,醉意朦朧的低喃——
“狗男人,再不回來,跪榴蓮!跪鍵盤!”
“狗男人,新婚夜不回家,老娘以後榨乾你!”
“狗男人,敢放我鴿子……我不要喜歡你了……”
恍惚中,她好似看到了一對龍鳳燭,還有晃的她眼暈的紅綢。
她站在門楣前,隔著紅紗,看到了一襲紅袍加身的男人,緋色發帶將他雪白的長發半束起,鬢若刀裁,眉目如畫。
那暗金色的眸中斂著無儘溫柔,臉上的喜色也抑製不住,緩緩向她伸出一隻手,深情的低聲喚她“湮兒……湮兒……”
然而,她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
蘇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轉身,隻是對著男人說一句,“等我。”
毅然離去。
隻留下眼眶微紅的男人。
蘇湮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渣女,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電話吵醒。
閉著眼摸索著手機,半晌後,才接通。
對麵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湮兒,對不起……”
蘇湮瞬間醒了醒神,蹭的一下從床上彈起,脫口而出一句國粹,“特喵的!狗男人!你敢放我鴿子!”
“湮兒……咳咳咳……我……”夜禦禮話還未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
若不是他暴怒,夜遲暮根本就不想給他手機。
此時的夜禦禮,確實不適合見蘇湮。
可是,他不想小姑娘擔心他。
新婚夜,玩失蹤,以小姑娘的脾氣,會炸毛,會難哄,搞不好,會不喜歡他了。
沒說兩句話,喉間又開始發甜,夜禦禮極力忍著,艱難開口,“湮兒,昨天你走後,我暈過去了,不是有意,要放你鴿子,對,對不起……咳咳……”
“暈過去了?你怎麼了?”蘇湮聽到了男人的咳嗽聲,不免也擔心起來。
夜禦禮剛想回答,手機卻被一旁的夜遲暮奪走,沒好氣的吼道,“蘇小姐,你還好意思問!在醫院我就說了禦爺身體不好,你在電梯裡還對他動手!就你這樣,守寡也活該!”
然後沒好氣的掛斷了電話。
蘇湮被劈頭蓋臉的吼了一頓,眯著眼揉了揉腦袋,夜禦禮是被自己那一掌給傷到了?
醫院的那一拳,她確實是用了全力,這個她懺悔。
可是電梯的那一掌,她憐惜他,並沒有用全力啊。
怎麼……這麼虛?
思索片刻,她晃晃悠悠的起身去了地下室,取了幾味藥。
這麼精壯的一個大男人,身體不好?
無非就是那種病。
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