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恭敬,出口的話卻斂著一絲森寒。
彭岐睿也沒想到這次任務會遇上無上帝國的三尊。
“哦,是嗎?那你自己玩吧。”墨知淮扯著蘇湮的衣角準備離開。
蘇湮沒有動,抬手拍開男人的手,還是有些疑惑,“彭總督,何事?”
彭岐睿輕咳了一聲,一臉嚴肅,“蘇小姐,你現在是ay帝國頭號通緝犯,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罪名?”蘇湮眸色冷了冷,挑眉看了一眼接近暴走的墨知淮,示意他安分點。
她自認為這些年遵紀守法,真要做了什麼壞事,不就是調戲了一個良家婦男,現在成了未婚夫,名正言順的,不至於抓她吧?
“咳咳……”彭岐睿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肅然的臉上也浮起一抹尷尬。
半晌後,他嘗試著詢問,“蘇小姐可還記得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
“嗯。突發狀況,來不及趕回去了。”蘇湮陷入沉思。
“那……蘇小姐可還記得在塵煙教堂舉辦婚禮的鐵律?”
塵煙教堂的鐵律。
蘇湮瞬間明白了什麼,是自己疏忽了,隨即嘴角浮起一抹淺笑,雙手一伸,“走吧,我認罪!”
“湮兒!你在乾什麼!”身旁的墨知淮急了。
這個老男人三言兩語就讓小丫頭認罪了?
鐵律?什麼鐵律能讓這個桀驁不馴的小丫頭乖成一頭小綿羊!
“我愛國,我熱愛我的祖國。”蘇湮推開急成猴的墨知淮,淡定的跟著一行黑衣人離開。
留下一臉懵逼的男人。
“知淮,知淮,我通知弈佐了,他馬上到,你……誒,湮湮怎麼被他們帶走了?”段許傾飛快的跑過來,正巧看到蘇湮遠去的背影。
“再不追小湮湮可就真走了!”段許傾在一旁乾著急。
“不用了,湮兒自願跟他們走的。”墨知淮靠在扶手邊,垂著頭,一臉的喪。
一副焉掉了的頹敗樣。
墨知淮不為所動,狹長的眉峰緊蹙,低沉陰冷的聲線從薄唇中吐出,“你知道塵煙教堂的鐵律是什麼嗎?”
段許傾搖頭。
忽然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是逃婚者與叛國者同罪。”
弈佐一襲青衣,從樓梯間緩步而上,溫文儒雅,古銅色的肌膚泛著一絲暖,目光柔和,語氣輕緩——
“塵煙,是千年前那個人親自命名的。
本來是一年隻許一對新人舉辦婚禮。
二十年前,帝國忽然改的,像是給世人多了一次機會。”
那個人?
墨知淮和段許傾同時看向弈佐,臉上的表情皆是奇異。
“媽的!死透了的人,還要妨礙我和湮兒!”墨知淮微微揚起下頜,嗓音冷如冰霜,卻透著濃濃的醋意。
一旁的段許傾朝弈佐身邊挪了挪,笑罵了一句“當年啊,那個人一日不死,你終究是妃~哦,不對,連妃都不是,妾?還是……路人?”
“你特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墨知淮被戳到了痛處,一巴掌扇了過去。
弈佐抬手擋住,眼底也是溫潤的笑,“有本事把小湮搶過來,跟自己人慪什麼氣?”
“就是啊,你千年前輸給那個人,實屬正常。現在的話,天地之間,你還有何懼?”段許傾朝他眨了眨眼,“要是輸給一個普通人,彆怪兄弟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