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雙眸猙獰著,他做回了最原始也是最真實的自己。
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嘶的一聲”蘇湮領口的布料被扯開。
夜禦禮探下深嗅,溫熱迫切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女人雪白修長的脖頸近在咫尺,他麻木的張口咬了下去。
尖利的牙齒刺破女人雪白肌膚,他承認自己抗拒不了。
一聲抽泣打斷了男人的動作。
他顫抖著抬頭,尖牙都忘了收。
他看到一雙水氣氤氳的美眸正在漸漸失去焦距。
“對不起。”
每一句道歉都伴隨著一陣劇痛。
蘇湮感覺自己像在大海中飄搖的小舟,浮浮沉沉沒有儘頭。
恍惚間好像聽到男人在她耳畔一遍一遍的低喃道歉,動作卻一刻不停。
她看不清他的臉,也聽不清他的聲音。
最後,他似乎一直在呼喚她的名字。
低喃著一句近似癲狂的話——
“你可以毀了我,但是不準離開我。”
一滴溫熱的液體砸在她唇邊,又苦又澀。
~
門口傳來敲門聲。
夜禦禮吻了吻懷中暈過去的小女人,憐惜的替她蓋好了被子。
門口是蘇弘毅尷尬又著急的聲音,“夜先生,抱歉打擾了……我,我聽說湮湮在你這裡?她,她怎樣了……”
夜禦禮起身,穿好衣服開門,“吩咐下去,今晚把這埋了。”
“啊?埋了?”蘇弘毅剛想再問點什麼,忽然聞到室內飄來的迷亂歡好氣息,不由得怔了怔。
老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是!我這就著手去辦。還有,夜先生,瞿麗麗被關在門口的橡木桶裡,像是湮湮動的手,化驗了血,這個女人已經是火羊了。”
火羊兩個字一出,夜禦禮的眸色陡然一寒。
“讓小玲去把人帶過來。”
“是。”
紅色帷幕前,夜禦禮斜倚在絲絨長椅上,銀白長發簡單束在身後,鬢前額角的碎發被汗水打濕。
雙腿交疊,單手搖晃著高腳杯,一臉饜足的慵懶。
大廳內的人潮依舊湧動,好似這場宴會永不結束。
瞿麗麗一臉呆滯的被女孩拖到紅色帷幕前,微微垂首,“夜先生,已經控製住了。”
男人盯著小臂上被蘇湮抓出的血痕,低啞笑,“你主人是誰?”
瞿麗麗眨了一下無神的眼睛,聲音機械,“我主人是克莉斯。”
“克莉斯?聽起來像國人,不過牧羊人中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玲在一旁托腮疑惑。
“是不是克莉斯派你帶蘇湮來這裡的?”
“是。”
“為什麼?”
“主人說這個地方可以逼死蘇湮。”
話音剛落,男人手中的高腳杯碎了一地,“該怎麼抓克莉斯,需要我教嗎?”
小玲甜甜一笑,“夜先生靜待佳音~”
然後像是趕牲口一般,將瞿麗麗帶了出去。
“等等,還有一件事。”
小玲回頭。
“把她今晚的記憶都清除了吧。”
~
雲夢山莊。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湮覺得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哪裡都痛。
記憶有些混亂,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又像是做了一個美夢……跟寶貝那啥的美夢。
很奇怪,一切都很真實。
有些顫抖的摸了摸脖子,一道傷口都沒有。
除了酸痛,再也沒有彆的感覺。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夜禦禮端著早餐進來了。
暖暖的晨光打在他雪白的襯衫上,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金色的眸子含著笑意,明媚動人。
他將早餐擱在床頭櫃上,俯身撐在床沿,聲線繾綣溫雅——
“寶貝,先吃早餐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