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白蓮教埋炸藥這件事。
如果此事是真的。
那問題就絕對出在了內廷。
太後壽誕當天地點是在壽仁宮舉行。
彼時燕皇和文武百官也會定會到場。
白蓮教要炸皇宮,壽仁宮定不會放過。
而能深入壽仁宮,或者隨意出行皇宮其他地方的人,宮內也就那麼幾個人。
一念至此,燕皇臉色一陣冰冷。
白蓮教倘若真能在皇宮滲透到如此程度。
那內廷必須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
右相,譚府。
“日遊神。”
“府君。”
“你說孫泰安父子加入白蓮教之事常啟隆知道?”
“這……屬下不清楚。”
“倘若常啟隆知道,右相是否知道?”
“右相雖看似無爭,但實則處處卻都在爭,因為他是一個孤臣,隻忠於天子,所以他不爭天子也要讓他爭。”
“而這樣的一個人,禦下手段想必本府不說,你也能想到。”
“如此,他麾下的門人是白蓮教你覺他會不知道?”
回到家之後,譚澤腦海中一直回想著昨晚跟府君的對話。
他內心充滿了矛盾與複雜。
如果真如府君所說那般,他父親知道孫泰安父子是白蓮教之人。
那孫泰安現在還沒被斬首,是不是就意味著,此事是他父親故意放任的。
倘若如此,那不妨設想的再大膽點。
會不會是他父親授意孫泰安這樣做的。
如果是,那結果不敢想象。
他父親如府君所言是個孤臣,隻忠於燕皇,這點他是特彆認同的。
所以如果這一切他都猜測沒錯,那是不是意味著燕皇也知道此事,特地放任,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嘶~
一念至此,譚澤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真是這樣,他有預感或許燕皇跟他父親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而且再看現在的情況,靖南王之死似乎跟左相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他們對弈之人是左相?或者說是其他人?
譚澤不懂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但結合當時孫泰安臨死時所說的話。
他有預感,自己的猜測或許真有可能。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這首詩,在不同的情況下表達的態度也不同。
放在昨晚孫泰安那裡,就是極度的不甘。
至於不甘什麼。
不甘就那樣死?還說是不甘淪為棋子,自己或許本應有更好的出路?
這些或許都有可能。
當然也不排除他想多的可能性。
夜晚。
譚家正在用膳。
很難想象,堂堂大燕右相,執掌一半官場權利的人物。
晚餐居然這樣簡單。
一盆羊湯,裡麵有著幾塊羊肉。
兩個素菜,兩個葷菜。
一盆米飯。
妻子兒子一同坐在飯桌前用餐。
這般程度雖然算不上粗茶淡飯,但哪怕相比大燕一般商賈家的晚餐恐怕都不如。
“多吃素菜,彆總是吃肉。”
譚澤的母親譚馮氏看到兒子隻吃碗裡的羊肉,便忍不住說道。
聞言譚澤連連點頭。
而這時他父親居然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的碗裡。
“聽你娘的。”
“哦。”
譚澤應了一聲埋頭往嘴裡撥飯和菜。
緊接著右相便說道。
“你一直待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剛好最近禮部儀製司缺個主事,為父想讓你去試試。”
“父親,我不想去。”譚澤說道。
聞言右相臉上沒有變化,吃了兩口飯然後道。
“那千牛衛那邊你去不去。”
“文你不喜歡,武總可以吧。”
聽此譚澤剛想說話。
但誰知下一秒。
砰!
一聲巨響,頓時嚇得父子倆身子下意識的一顫,直接僵在了原地。(www.101novel.com)